韩丙满脸开花地接过银票,边点头哈腰地道谢,边凑近耳朵,随即便觉掌心沉,随着那张银票,居然还有个不大小布包:“这里边儿,是二十多粒金砂,你去艾家告诉咱们人不要挖,然后……发现土里边有金沙……明白?”
韩丙目光闪,敬畏地看眼张忠,连连点头道:“小明白,小明白,呃……再让那只艾公鸡出多少血?”
张忠格格笑,拢起袖子道:“艾家不是还有两间绸缎铺子,间粮油铺子、间药材店嘛,让他全都交出来。”
韩丙吃惊,迟疑道:“爷,这……是不是太狠点儿?他可是有名铁公鸡呀,会不会……拍两散不答应?”
“呵呵呵,”张忠摇头笑道:“不会,不会,如果他今天没拿来这多银票,说不定就拼着鱼死网破,文钱都不拿,可是已经吐这多血,不交出铺子这些银子就算白拿,他是聪明人,既然知道爷志在于此,他不交,这些铺子以后也别想做生意,再说还有他宅院他地呢?那幢大宅院儿起码值六万两银子,要是轰地下全坍,那几百顷地要是全把不长庄稼生土翻上来,铁公鸡就得变成死公鸡!”
请回来吗?”
“是是是,小民短见拙识,”艾员外打落牙齿和血吞,心疼地又掏出摞银票,抖抖索索地举起来道:“张公公,您帮忙,拜托您老。”
“嗯……”张忠抹眼,向旁边管家递个眼色,管家急忙上前接过银子,顺便笑呵呵地把艾员外扶起来。艾敬挤出抹比哭还难看笑容道:“多谢张公公,多谢张公公。”
“谢什,咱家个内宦,吃着皇家,喝着皇家,当然得尽忠尽心为皇家办差。嗯,这些银子就拿去请风水师傅另择吉地,不过……咱家找那些短工可忙活好几天,大过年,咱家允三倍工钱呢,这些人……”
艾敬心道:“这多钱都拿,还差打发些佣工工钱?真让他把家里地全翻过来,房子下边掏全是洞,家也就毁,罢,掏吧!”
韩丙听得也是心里头丝丝直冒凉气儿,自己狠、自己黑,可是这个主子更黑更狠呐,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呀。韩丙急忙应声,赶紧退出去。
张忠捏捏袖中厚厚银票,嘿嘿笑,正想转身进后院儿,个家仆匆匆来报:“爷,梁洪梁公公来。”
张忠转身,只见挂名金吾卫右提督抄家副钦差梁洪,笑嘻嘻地走进来,见面就笑道:
他摸摸口袋,苦笑道:“公公,小民身上……再没银子,马上回去再取。”
张忠向个家奴使个眼色,然后笑道:“嗯嗯,不急不急,你回去准备吧,咱家马上派人去通知他们,先歇工不挖。”
艾员外听喜出望外,千恩万谢地作阵揖,这才退出厅去。路走,路心却疼得抽搐。
管家韩丙走上前来,翘起大指道:“爷,你这招儿真是高。茂二爷领着帮子人打打杀杀,嘿嘿,出手趟,还没您坐在家里,人家主动送上来多呢。爷,您收着。”
他巴巴地把那叠银票递上来,张忠得意地大笑,顺手接过银票抽出张来道:“拿着,爷赏你。”说着把其他银票往袖中塞,向韩丙招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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