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燧倒是有问必答，说道：“这事
也不是十分
解，只是听朋友说起过。霸州城内有
个讼棍叫王智，专门替人写状纸、打官司，他仗着支利笔和张巧嘴，而且和官府交通关系十分友好，所以赚不少钱，也算是个富绰之家。”
赵疯子说到这儿，杨凌下子想起来，黑鹞子苗刚被捕入狱，他瞎眼老母托附那个论棍不就是王智吗？这人想来和衙门里人关系是极好，不过要价也太黑点儿，黑鹞子连房带地，还有家里浮财，怎
也有二百两银子，被他敲诈干干
那时富有人家游学士子，由于尚未娶亲，出门在外又需要女性照顾，家中常为他择选个美貌侍女，说是侍读，其实是起食饮居、男女云雨，统统都侍，运气好将来正式娶妻后纳为妾侍，要不然仍是终生为侍婢，反正是自家买回来，自可随意处置。
这时大明风气，亦是士子秀才们喜闻乐见雅事，并没有什见不得人，所以赵燧并不怕当着夫人问起，因见小爱人品出色，这算是句称道夸奖话。
看到杨凌居然有羞意，赵燧觉得有趣，不觉拍腿大笑。不时汤元端上来，赵夫人用餐姿态也十分文雅，她这位夫婿却全无读书人风度，杨凌第个汤元吹吹嘘嘘刚刚吃完，赵疯子已呼噜噜连汤也灌下去，抹抹嘴巴笑嘻嘻地看他们吃。
杨凌本就不饿，就势放下碗来苦笑道：“赵兄好快速度。”
赵疯子哈哈笑道：“男人嘛，呃……你吃你，知道你们京师大户人家吃个饭都讲究很，不痛快，很不痛快，你吃你，不用管。对，威国公现在霸州正在大肆清剿冒充神灵诈取钱财帮神棍，大快人心呐，哈哈，那是你本家呐，这事你听说吧。”
杨凌趁机道：“是啊，到霸州就听说这事儿，不过是游学经过，回京过完年就出来，没有霸州城停留，想着赏完花灯就继续南下呢，具体情形还没你解多。怎霸州这里很多神棍？方才在镇上听兄长作狮子吼，大叫‘封半仙’，吓得那个行人脸上变色，难道在威国公治下，霸州清剿神棍骗徒如此严厉？”
赵夫人听杨凌说她夫婿做狮子吼，不由扑哧笑，赵燧嘿嘿笑道：“近墨者黑呀，为兄这狮子吼，可是大有来头，兄弟想学还学不会呢。”赵夫人脸蛋儿红，手在桌下悄悄掐丈夫把，赵燧皮坚肉厚，浑不在意。
他喝口茶道：“那是自然，威国公南征北呀，是战阵中条好汉，惩*办案也是好厉害手段，霸州神棍横行，闹得乌烟瘴气，真要整治起来，光是大批盲从百姓就得闹出乱子，威国公巧施妙计，以神治神，较之战国西门豹更胜筹，现在霸州可是没有个神棍敢再招摇撞骗啦。”
他把杨凌如何巧计整治四圣僧手段详细说遍，杨凌佯作头回听说，不断抚掌称妙，看得邻桌宋小爱、大棒槌窃笑不已。赵燧说罢道：“至于那个封半仙，倒是棍，不过是讼棍，而非神棍。不过他神神道道也喜欢宣扬这些东西，还曾以这些虚妄之语成全双姻缘，所以愚兄见他有意开个玩笑。”
“哦？以神佛名义成全对姻缘？这话从何说起？”杨凌故作很感兴趣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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