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宾与他把棋下,又问哪是上天梯。
上天梯子未做下,阎王发牌鬼来催;
若非此人大限到,上到天上还嫌低。”
看到这里,宋小爱不禁双眸亮,此诗不讲修饰,不讲平仄,难得却是番喻意灵气逼人,宋小爱也不禁随着叫起好来。
杨凌写罢,掷笔道:“移山可填海,欲壑
杨凌书法虽不算出众,可也还过得去,他提笔挥毫,宋小爱乖巧地取来墨砚,在旁砚墨观看,只见杨凌在纸上写道:“终日奔忙只为饥,才得有食又思衣;置下绫罗身上穿,抬头又嫌房屋低。”
堂上众人包括江彬,顶多粗识文墨,哪看得出好赖,只会翘指叫好,只有宋小爱颇具才学,见大人这诗粗浅些,不但言词不够优美,也不讲究什平平仄仄平平仄,恐怕写出来刻在碑上,会令些酸生腐儒笑掉大牙,成为威国公笑柄,不禁替他担起心来。
却见杨凌停笔蘸蘸,继续写道:
“盖下高楼并大厦,床前缺少美貌妻;
娇妻美妾都要下,又虑出门没马骑。
荡里搭几间房子,如同小孩子过家家,尝尝当官瘾罢,根本无心造反,如果全砍头,未免有些残酷。
杨凌又道:“至于你失职之罪,还是有。不过这些人并没有为非作歹,所需用度,全靠那些想当官迷心百姓捐赠,外人实难发觉。何况他们在芦苇荡中搭几幢房子,呵呵,就算你巡检司人见到,会猜到那是皇宫才怪,你不必过于自责。知州大人那里,本国公会为你说项。”
石巡检听喜出望外,他这从九品官儿当得香滋辣味儿,要是为这件事被撤职,心中实在舍不得,如今国公爷说要保他,那这乌纱帽儿就稳稳当当,大风都吹不走。
石巡检连忙跪地磕头,说道:“多谢国公爷抬举,卑职正让副巡检去传所有兵丁和民壮来,会就按名单把重要叛逆全部抓捕归案。”
“嗯!”杨凌起身,伸个懒腰道:“那好,你忙你公事,也该走。”
将骑买下高头马,马前马后少跟随;
家人招下十数个,有钱没势被人欺。
铨铨到知县位,又说官小势位卑;
攀攀到阁老位,每日思想要登基。
日南面坐天下,又想神仙来下棋;
“国公爷且慢!”石巡检慌忙起身,溜儿小跑去旁边记录笔供刀笔吏案上取纸笔过来,恭维地道:“国公爷,明日早,卑职就率人去捣毁大顺国所谓皇宫,在那里竖碑载事,警戒后人。请国公爷提首诗,以告诫后世有非分之想者。”
杨凌哈地笑,这石巡检个粗犷武人,也懂得卖弄风雅讨好上司。
题诗?哪会什诗呀,要是走哪儿都整几句打油诗,不成人作诗数量超过《全唐诗》、却没首及得《全唐诗》乾隆皇上?
杨凌微微笑,正欲出口拒绝,忽地心中灵光闪,想起首诗倒极其妥切恰当。这诗作者不算太出名,杨凌也不记得出于哪朝哪代,不过他前世习练书法,曾经写过这首诗,还裱糊起来挂在自己家中。
霸州百姓再受骗,全因个贪字,留下这首诗以警醒后人也好,反正只说题诗,又没说定要是自己作,于是杨凌挽起袍袖,笑吟吟地道:“好,那本公爷就提诗首,以劝谕后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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