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呵……有些道理,好吧,这事儿交给你。把他们放,慢慢消遣。对,大冬天冻土不好挖,收拾铁公鸡,把这边先放放,去固安那边找几个富户,什墓地呀、房宅呀、田产呀,逮哪儿挖哪儿,不榨出半财产就别松口,等开春地软,就全面开工。”
“是,爷。”韩丙答应着。
“这过年,小商小贩可多起来,卖肉卖菜、开店卖酒,还有结社舞龙,这都是钱呐,不能嫌少,再去招些泼皮,去各县镇任税官,给咱家收税。”
“是,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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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契、房契也都给你,您开恩呐。”
“妈,百十顷地能换来七尺红珊蝴?你打发叫花子呢?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
张忠狞声骂完,打个哈欠,对管家韩丙道:“爷要回去睡,这里你照看着,嗯……差不多也都歇吧,爷还不信,他铁公鸡真是铁打,看来是苦头还没吃够。”
“是,爷!”韩丙随在张忠身边,边往回走边道:“不过今天教训那铁公鸡也够,咱们用名义可是他们家挖到古物匿不报官,虽说爷您手里有马政、市税、探矿皇差在身,可是不把他送去官府,而在自己府上动用私刑,旦传扬出去也是麻烦。杨砍头可还没走呢。”
“呵呵,杨砍头是厉害,咱家现在也见识他厉害,不过他弄死几个神棍就有资络管本钦差事?奉皇差出京镇守,咱家就是这亩三分地爷。杨凌就算想管,也管不到这块儿。顶多两年,马政就得取消,现在不赶紧捞什时候捞呢?小丙啊,你说爷管着这大家子吃穿用度,容易吗?”
铁公鸡家凄凄惶惶地回家,家里围墙已经倒,院子里到处是坑,家佣仆人全都逃走,屋子里空荡荡,灶是冷,缸是空,别人家张灯结彩,他这儿哪有点过年意思,眼见如此情景,艾敬和妻儿抱头痛哭。
张忠非把他榨干才肯罢休,那是通着天人物,他个小老百姓,个地位卑下商贾,这日子还怎过啊?其实张忠取他浮财和商铺,倒没打算赶尽杀绝。可是张忠为敲诈方便,专门招收泼皮无赖为他所用。
这内里就有
“不容易,不容易。”
“就是啊,所以啊,能捞要趁早,岁月有限,只争朝夕呀。”
“爷,意思是,铁公鸡是铁心不肯交珊蝴,估摸着他是想硬抗过去,反正不是什大罪名,明儿您还能不放人?咬咬牙就挺过去。对付铁公鸡,就得钝刀子割肉,害得他自己求着去死,还怕他不服?”
“嗯?你意思是?”
“七尺红珊蝴,那可不小啊,咱们已经搜过艾府,什也没有,看来是运出去藏起来。咱们不如假意放他,然后暗暗派人在他家外边守着。铁公鸡这重视那件无价之宝,旦脱身,必会去看他珊蝴,这东西不就到手?他不作声色也没关系,今天给他个狠,然后把人放,他必定以为熬过这关。嘿嘿,小找几个痞子流氓,就去他家里作践,知州衙门知会声,就是不受他案子,让他从早到晚没刻好日子过。爷您是不知道,那些街头混混整人手段狠着呐,有爷撑腰,他们能把铁公鸡作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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