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匹白马出现在门前,马上个白面无须、簇新蓝色宫监袍服中年人,杀气腾腾地踱进来,后边又跟着六七个人,人人骑马,再后边才跟进大批手持水火棍、皮鞭、铁链税役。
闻声迎上来巡检、兵勇和丁壮为那人威势所慑,都愕然站在那儿,无人敢上前阻止,只见白马上太监微微哈着腰纵马入门,进大院儿才直起腰来,四下淡淡扫,冷声道:“固安推官华钰,是哪个?叫他来见!”
个巡检壮起胆子喝道:“你是什人,胆敢骑马闯衙门,如此藐视朝廷!”
“唰!”巡检话声未落,眼前鞭影闪,他还未及躲避,肩头已挨狠狠鞭,顿时袍开肉绽,疼得这个巡检声惨呼,踉跄退两步,惊怒地道:
索来钱,而是巧立名目,以种类繁多,税率极高税赋来填补这块空缺,不过与此同时,他“挖金矿”运动仍在持续进行中。
这来固安百姓更是雪上加霜,正月还没出,已是片愁云惨雾,穷苦百姓愁着不知怎活,那些富绅地主更加害怕,害怕被人逼得不能活。眼看着张忠人马整天扛着铁锹、镐头围着他们房子打转,谁也不知道哪天自己就会成为艾敬第二,那种强大心理恐惧已经快把他们逼疯。
“大人呐,们去哀求乔县令,可他却说这是朝廷法度,他也是奉命行事,们诉说百姓难以度日之苦,这位县太爷就只会‘是是是,本官知道’,却不肯为们做主,现在固安百姓都活不下去,乔大人,您在本地已经做十年推官,德高望重,深受百姓拥戴,们唯有指望您。”
华钰是条凛凛大汉,宽宽肩膀,高大身材,字型浓眉,这种眉毛俗称吊客眉,显得极其凶悍,不像个好人,可是华钰偏偏是个秉公执法、为官清廉好官。
在霸州贪,,g云集情形下,他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地待在固安,始终没有被排挤打压到丢官罢职,实在是个异数,不知是不是那些贪,,g们天良未泯,心中尚存丝愧意,不忍霸州这唯个清官也没,才派个只会“是是是”木偶知县乔语树来和他搭档。
个乡绅道:“百姓们对于苛捐杂税哪怕稍有怨言,都会被立即抓进税署严刑拷打,固安县已成人间地狱,大人,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。”
华钰苦笑道:“诸位乡亲父老,此事,本官已写成条陈,上呈巡察御使季大人,希望季大人能够为民作主,把这件事早日呈送皇上面前,或可……解决霸州百姓之厄……”
“大人呐,本地巡察御使早被张忠买通,他到霸州,就公然住进张忠府上,谁不知道啊,您条陈他能呈报给皇上?”
“那……能怎办?”华钰无奈地摊手,瞧瞧众人副沮丧模样,华推官目光闪,故意沉吟道:“威国公爷杨凌,那可是个大清官,极为善待百姓。听说他在江南时,百姓们受莫太监蛊惑,冲击钦差行辕,险些把国公爷打死,公爷查明真相后不但没有怪罪百姓,反而严惩几个贪墨欺压百姓大太监。如果这事儿……”
他刚说到这里,大门嗵地声被推开,华钰惊愕地抬头望去,只见置放在衙门口大鼓也不知怎从架子上掉下来,正好从大门前咕噜噜地滚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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