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忠也嘿嘿*笑声,说道:“巧言令色,不过是替你自己开脱罢,你要人证物证才肯俯首认罪?来呀……”
墨单九立即向后边招呼声,喝道:“把人证带上来!”
立时片脚镣声响,只见十多个衣衫破烂,遍体鳞伤百姓身戴枷锁被税吏们推搡着押上来,被墨单九喝令声,跪倒在地。
墨单九指华钰,喝道:“你们说,华钰是不是收你们银子,才替你们出头,阻挠税吏办差?”
“啪”地声脆响,个老头儿被抽得痛哆嗦,战战兢兢地开口:“是……是啊,华大人他……不不不,是华狗官他收家十两银子,说准许进城卖鸡,可以不交税,如果谁要收税,他会出头保……”
“大胆,竟敢袭击官差?”
张忠阴恻恻地笑,慢悠悠地收起五彩斑斓蛇皮鞭子,旁边墨单九阴阳怪气地声笑:“官?什是官?们张公公就是霸州最大官儿,瞎你狗眼!不是纵马入府衙该受鞭笞之刑?们张公公到,请他华大人出来执行律法吧!”
华钰明明就坐在大堂上,可是他们却如视而不见,大呼小叫极尽嚣张。华钰悄悄向站在门边个巡检递个眼色,这是他心腹兄弟,那人会意,立即悄悄后退,然后从侧廊向外边溜出去。
华钰这才掸掸衣袍,立起身来,径直走出大堂,躬身揖,不卑不亢地道:“下官华钰,拜见张公公。”
张忠手下立即鼓噪起来:“大胆,见张公公竟敢不跪,你个小小七品官,真是反你!”
华钰早知这些人会想办法子对付他,只是没想到会用这卑劣方
华钰微微笑,郎声问道:“不知张公公是几品官?”
众税吏闻言顿时为之窒,宦官是没有太高品秩,明代大宦官,即便如王振、刘瑾、甚至后来九千岁魏忠贤,论品秩也就是个四品内廷宦官。虽说他们权力大没边,内阁大学士见他们唯唯诺诺,六部九卿见他们要跪拜施礼,地方大员以当他们干儿子、门生为荣,没有廉耻到给奴才当奴才地步,可那毕竟不是朝廷制度。
张忠只是司礼监派出来八品宦官,要从品秩上论,比华钰还低,真要较真应该谁给谁施礼,张忠得下马先给华钰揖。张忠脸上红,恼羞成怒道:“本镇守来此,不是和你华大人论品秩。蒙皇上信任,咱家被委这霸州镇守之职,咱家竭尽忠诚,为皇上办差不遗余力,可是你华推官却收受刁民贿赂,再阻挠税吏办差、阻止咱家人勘矿,咱家问你,你可知罪?”
华钰不动声色地道:“张公公,谁人指斥收受贿赂,就该拿出人证物证,有真凭实据再好说话。至于阻挠税吏办差,这话从何说起?朝廷税赋,明榜张布,那些税吏巧立名目,所征所敛不在朝廷制度之内,分明是假公济私,百姓受其所扰,就要报官,本官职责所在,就要安民。至于掘金矿……”
华钰冷笑声,绵里藏针道:“自古未闻勘测矿藏要挖到百姓房子底下去,更绝是,这些所谓勘矿者还专挑富绅豪商家去掘金,那还真是掘个准儿,没有金子也定能刨出金子来,身为固安推官,维持地方治安是下官分内之事,焉能置之不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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