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微笑道:“他们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,你张忠这层金现在*员们是避之唯恐不及,也没人乐意贴你这层金。他们只不过是趁机把自己干过肮脏事,统统栽到你头上而已。”
张忠怔,狐疑地看杨凌眼,问道:“你……什意思?”
杨凌淡淡笑,说道:“这些罪状,哪些是你,哪些是那些脏官自己犯下,你当然心知肚明,也定提得出反证,所以把这些案卷拿来,就是希望借你张公公双慧眼,把忠*良莠分辨个清楚。”
张忠呆呆,眼中忽地放出兴奋光芒,颤声问道:“……检举这些脏官,国公爷肯保无事?”
杨凌哂然笑,说道:“如果说他们是为害霸州群豺狼,你张忠就是霸州之虎,最大祸害,如果你都能免罪,还有何人不能免罪?”
家过不去?为百姓,百姓是什东西,值得你这般动用心思,再说……你以为咱家被杀头,霸州百姓就有好日子过?你知道霸州上下*员有多少人贪墨腐败?”
杨凌微微笑道:“杀你或许不会有这作用,但是有你警示在前,后来者总会有所顾忌,上位者能够有所警醒,百姓们日子就不知好过多少。”
杨凌喟然叹道:“其实百姓们要求真不多,真不多。何况,霸州贪,,g污吏,本国公也是要严加惩治。”
杨凌击掌,大棒槌捧着厚厚摞文书走进来,轻轻放在桌上,杨凌笑吟吟地道:“这是*员们检举你镇守霸州时,敲榨勒索、坑害百姓桩桩罪行,血债累累、罄竹难书啊。这还只是今天收到,估计明天、后天,会有更多检举条陈呈送上来。”
杨凌拍拍那摞公文道:“张公公,这些罪行,有时间、有地点、有人证、有物证,本国公只消拿出三分之送到皇上面前,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难消罪孽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张忠指着杨凌大笑起来: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要杀头,还要让帮你清理霸州官吏,把贪,,g们个个揪出来,来成就你威国公丰功伟绩?呸!你真是疯!”
“没有疯,你也没有!”杨凌站起身,沉着地道:“这世上有种人,他乐趣不在于能够帮助多少人、看到多少人快乐,而是能够害多少人,看到多少人
张忠颊上阵抽搐:“好群狗辈!他们……他们把所有罪行统统栽到咱家身上?污水……有这泼?他们就没干过点肮脏事?”
杨凌随意翻开份,说道:“*宦张忠,于正德元年六月,借口督理商税,在水路阻截商船,陆路拦截商贩,敲诈勒索,所得尽数纳入私囊,商民怨声载道。此事下官赵与所属役丁皆可作证,下官还可自商贩码头寻到受害商贩……”
“放屁!放屁!”张忠气得直哆嗦:“赵!赵!这主意就是他出,带头阻截水陆商贩也是他,所征银两咱家只得三分之,他竟然……竟然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!”
“下官巡检司墨灵兴举报*宦张忠……”
“砰!”张忠肺都快气炸,厉声大吼道:“巡检司?小小巡检司,咱家根本不会看在眼里,他们就连到咱家大门口站站资格都没有,什时候咱家有把柄落在他们手里?呸!真往脸上贴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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