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戏做全套,路都挨冻来,还有什豁不出去,江彬很严肃地道:“宋大人,末将……是来向国公爷负荆请罪。”
宋小爱瞧他那副模样,就已猜出几分,听这活宝果然是学古人负荆请罪,不禁噗哧声笑出来,她捂着嘴道:“负荆请罪,为张茂事吧?他做大盗,又不是你做大盗,虽说是表兄弟,也犯不着治你罪呀,你负什荆、请什罪啊?”
江彬长叹声,脸沉痛地道:“此事说来话来、此处实在风大、这里实在太冷、看热闹实在太多,呃……宋大人可否通禀声,待见国公大人,末将自会禀明。”
宋小爱吃吃笑道:“那可不巧,江大人,国公爷在霸州府大狱审问犯人呢,时半晌怕回不来。”
江彬听顿时化悲痛为悲伤,还要再去知州大牢啊,那不是要冻死人吗?……等等,国公爷去审讯犯
江彬得得擞擞出大门,瞧门口鼻子都气歪,众部下都在,谁也没走,这些人站在大门口,双手拢在袖子里跺着脚驱着寒正等他呢,见他出来立即嘻嘻哈哈地笑起来。
江彬没好气地瞪他们眼,闷头向前走,众没义气部下包括几个从宣府带来亲兵吃吃笑着跟在后边看热闹。江彬暗暗咒骂声:“今天怎也算是小登科啊,洞房没入成,成大现眼。”
他扭头看看旁边王听霜宅子,心里有点发毛:“这房子买,也太邪兴,挨着王现眼就现眼啊,看来回头得请个傅看看。呃……他娘,霸州好像没有风水师傅,有腿全都吓跑。”
这番招摇过世,真是霸州景。路上百姓见此情景指指点点,兴奋异常,个个都追上来,江彬扛捆柴禾,光着膀子、下边条犊鼻裤,却穿双高腰军靴,大步行于街头。
江彬相貌英俊,身材健硕,那身虬结发达肌肉、宽厚有力臂膀、坟起如丘胸肌,还真挺有看头,尤其经过花街时,几个老鸨子、龟公站在门口正晒着太阳,忽地瞧见这幕,他们也不知道江彬是什人,不禁指指点点,哈哈大笑起来。
这番大呼小叫,引得楼上姑娘们都推开窗子,屁股坐在栏杆上,手里拿着瓜子儿,边嗑,边丢个瓜子皮、抛个媚眼儿啥,极尽挑逗之意,那双双水汪汪眼睛尽在江彬身键子肉上打转儿。
江彬见此情景顿时精神振,腰挺更直,身上也不那冷,肩上扛那捆柴禾好像也变成柄青龙偃月刀,昂首挺胸大步如飞,不时还抖动下强健胸肌,向楼上姑娘邪里邪气地坏笑两下,脸吊儿郎当,惹得姑娘们尖叫、欢呼,居然还有人吹口哨。
江彬马当先,领着大群看热闹百姓到钦差行辕,行辕守卫隔着老远瞧见大队人马赶来,立即奔进去报信,宋小爱闻讯大惊,手提弯刀飞快地冲出来,后边跟着队火铳手,神情紧张地拉开架势。
宋小爱到门口看,人来不少,不过个个都没拿武器,还嘻嘻哈哈直笑,点不像民变,最前边那个神经病有点面熟……啊!是霸州游击江彬。
小爱松口气,娇叱声道:“江大人,你这是做什?衣冠不整、穷形恶相,还领着这多百姓,霸州不够乱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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