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站住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
“齐彦名是张某结义兄弟,如今落在国公手中,张某这颗大好头颅,那是定要送于国公,不知国公可否将齐兄弟调入这座牢中,某家想与结义兄弟畅饮番,叙叙离别之情!”
官府直抓不到响马盗重要人物,几个小喽啰即使被抓,对于头领和整个组织解也十分有限,好不容易齐彦名作案时失手被擒,官府获知他是响马盗重要人物,曾用尽酷刑,也无法逼得他吐露半字。
后来张茂托张忠援救,奈何齐彦名是在犯案现场被捉,已落案底,实在不好堂而皇之把人放掉,所以直仍关在狱中,不过有张忠花大把银子关照,他在狱里过也是有滋有味。
杨凌听,点点头,继续向前走去。
人?坏,要是表哥没义气,先把供出来,那再去负荆请罪不就显不出诚意?
江彬想到这里可顾不得再计较冷不冷,他二话不说,立即拱手道:“多谢宋大人,那末将立即赶去大狱见国公爷。”
江彬转身,扛着柴禾,领着大帮看热闹老百姓,晃着两条膀子直奔大狱去,都不用人领路。那地方他熟,前些日子常去,还认识近道儿呢。
宋小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去,江彬身材魁梧,确是条伟岸英俊汉子,肩宽肉厚、虎背熊腰,体魄挺健美,小爱不禁起比较之心:“嗯……人挺不错,不过比起家小伍可差远。他是虎背熊腰、小伍细腰乍背,他双臂粗如大腿,小伍是猿臂虎体,嗯……小伍模样比他俊,嗯……小伍皮肤比他白,嗯……”
※※※
张茂把拍开酒坛上泥封,顿时酒香四溢。张茂单手扣住坛沿,另只手托住坛底,举坛就唇,“咕咚咚”畅饮气儿,抹抹唇边酒渍,大笑道:“好酒,好酒,哥几个,人喝几口,胡二,接着。”
他是单独间牢房,旁边紧挨着间关押是响马盗几个喽罗,此时正扶着竖栏,看着这边。张茂手脚有钉于墙上铁镣,无法及于两侧墙边,便振臂挥,酒坛子平平地掷过去。
个响马贼把抄住酒坛,“哗”地下,坛中酒液溅手,他把嘴凑到栏边,仰着脖子大口灌几口,酒液溅在口鼻上呛岔气儿,脸膛时咳通红,却仍喘息赞道:“好酒、好酒,够劲儿,兄弟们,来!国公爷赏酒,每人都尝尝!”
酒坛子在牢中轮
“哈哈哈,成者王侯败者贼,既然落于你手,某家就没打算活着出去。人生世,草木秋,张某这辈子过轰轰烈烈、痛痛快快,没什遗憾。国公爷,你也别费心思,出卖兄弟事,岂是张茂干得出来?”
杨凌摆手,两个食盒,坛子好酒被人送进牢房。杨凌轻叹道:“昔日为座上客,曾蒙张兄盛情款待;今兄是阶下囚,杨某仍想还你礼。”
张茂拱手,系于手脚上铁镣哗愣愣直响:“多谢国公爷,你是条汉子,张某也不愿与你为敌啊,奈何造化弄人,呵呵,呵呵,有负国公爷厚望。”
杨凌摇摇头,转身向外走去,华推官被人搀着,也跟随他身边,华推官现在担任霸州代理推官,主管府刑名,这些重犯自然在其管辖之下。
“大人,张某尚有不情之请,大人可否开恩允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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