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大人,们原先估计,所谓响马盗是些身手高明、家境贫困马户,为谋财串联结合,暗中为匪,明则为民,临时啸聚、组织松散些乱民。现在看来,决非如此。华大人,你注意到,方才本官在狱中规劝张茂投降,那些响马盗们彼此之间互相称呼时,大多以兄弟相称,很少有人直呼姓名,而张茂和他们说话,对每个人都是直呼姓名,这意味着什……”
华推官恍然,他断案辈子,还真没怎注意强盗之间在狱里打招呼学问,这时杨凌提醒,他才恍然道:“这些响马……直接受张茂控制,彼此之间并不熟悉?或者……他们每次行动,有意把不同地方手下召集在起,而且向不准他们互通名姓、籍贯?”
寻常百姓很少离开自己地方到处游逛,而且官府也是不准,有乡民辈子不离村庄七里之外,只需简单控制下,要让同时行动属下互不相识十分容易。
杨凌颔首道:“正是,但是他们在每个地方,绝不可能只吸收个两个响马,如果在同个村子吸收几个响马,而且不让他们彼此之间知道对方身份,那他们每次行动抽调必然是不同隶属套人马。想这就是霸州官府多次让保甲里正们清点户口,查证离家访友、行商买卖百姓人数和时间,却始终无法找出些可疑人来和马贼每次活动时间、地点比对吻合原因。同时也就证明今日现身百余名响
转,传来片叫好声,杨凌听在耳中,淡淡笑,举步出牢房。
“国公爷。”华推官走快牵动伤口,所以有些气喘:“你何必跟这些死囚客气,他们大呼小叫是摆明在向您示威,还不如大刑伺候,没准会有几个熬不住刑肯招供呢。”
杨凌笑笑道:“知道他们是在向示威,不过他们已经招许多东西,坛子好酒就算回礼吧。”
华推官诧异地问道:“招?招什?”
大牢外边是个班房,平素是狱吏们办公和休息地方,杨凌信步走进门去,说道:“来,咱们在这儿歇会吧,你走久,伤处承受不。”
华推官感激地点点头,随着走进去,狱官机灵地看座,招呼人去沏茶上来。
杨凌和华推官在两张椅上坐,杨凌屈指轻弹桌面,眉宇间慢慢浮起抹忧色,轻轻地道:“华大人,们估计有误呀,霸州响马贼看来不是那容易清剿。”
华推官知道他必有下文,忙拱手道:“请国公爷明示。”
杨凌悠悠叹道:“唉!本想以张忠为饵,把响马盗主要首领擒获,顺藤抄蔓把他们网打尽。可惜……们以前资料有限,对他们估计不足,计划难以奏效。”
他掀起茶盖,吹吹茶水却没有喝,而是两眼出神地盯着幽幽沉浮淡绿茶叶,低声道:“以前霸州官府直把响马盗误当作山贼党,直至杨虎迁离霸州,才知道响马贼自成系,对他们实力解实在有限。们手中资料,直以为他们只有数十人,由于响马盗以前劫掠大户,旦事败立即远遁,很少和官兵正面作战,对他们战力也严重低估,结果设伏并不理想,逃走大半晌马。从今天狱中情形看,他们组织也决不像们原来估计那样简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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