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瑾连忙点头哈腰地进来,赔笑道:“皇上,太皇太后大敛治丧,明日是头七,百官要进宫祭拜,皇上亲手写悼词,老奴已着人送去礼部,要礼部明日即宣读这篇悼词。”
正德伸个懒腰,不奈烦地打个哈欠道:“那就行呗,这点破事还回禀什呀。”
刘瑾连忙赔笑道:“皇上,老奴还没说完呢,没想到礼部尚书王华却把圣旨封还。”
“嗯?封还圣旨?”正德皇上恼,“砰”地拍桌子,怒道:“你说,什理由?这王华胆子越来越大,朕定要重重他!”
刘瑾恭声道:“皇上为太皇太后亲自写悼词,不是还亲笔抄豢篇佛经超渡往生吗?结果您在圣旨下边盖御印,还签个名字‘大庆法王西天觉道圆明自在大定慧佛’。”
,以前她最珍爱那对镯子,讨多次都不舍得给呢,前两天没张口就主动给,可别是……学呀学,学走火入魔,真出家。”
正德听也紧张起来,想想道:“朕知道,可是白衣庵未盖好,也不能让皇妹搬出宫去呀,嗯……旨意应该早传到霸州,押着银车就算慢些,明后日杨卿也该回来,到时朕让他去看看永福。”
他见永淳、湘儿脸不以为然,便安慰道:“你们放心,仙对朕说过,杨卿骗女人本事很有手,”瞧瞧二人怪异脸色,正德忙又改口:“不是,是哄女人。”
就在这时,那吓跑小太监又跑回来,细声细气地道:“皇上,刘公公求见。”
“这晚,他又有什事?”正德疑惑地自言自语着,转首对永淳二人道:“你们先回去吧,如果太乏就回宫歇着,跪在灵前按着时辰哭灵最是无聊,太皇太后在时候,你们常去膝下陪伴,这就是尽孝心,太皇太后殡天,领着帮子太监宫女喊着号子哭灵,朕烦得上。”
正德皇帝点点头,奇怪地道:“是啊,怎啦?那是朕给自己取佛号啊。”
刘瑾添油加醋地道:“皇上,王华封还圣旨,还说大庆法王是什东西,竟敢跟天下至尊联名下旨,真是岂有此理,还质问司礼监是怎拟旨,这样荒唐事也干得出来?您说,他这不是要造反吗?天下谁不知道大庆法王是皇上您佛号啊?他这说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,找皇上不痛快,他……”
正德听这理由有点犯怯,想想圣旨上弄个大庆法王佛号确实不伦不类,何况这还是以皇孙名义烧给太皇太后看,便摆摆手道:“算算,朕……朕不跟他般见识。”
刘瑾愣,他本想趁着
他最敬爱父皇驾崩时,正德就曾对那种专门演给人看繁文缛节极尽轻蔑,宁可避到乾清宫用写字这种独特方式记念父皇,也不愿意跑到灵前听着太监喊着“起”、“停”大放悲声,如今自然也不愿妹妹在那儿任人摆布瞎折腾。
永淳、湘儿答应声,两道白影儿又冉冉向外飘去,正德在后边咳声,说道:“带着点声儿!”
“踢踏……踢踏……”
刘瑾好奇地看着两位公主背影:宫里什时候改规矩啦,怎也没人禀告呀?公主带孝,不止穿白,现在还得穿麻鞋或者木履?
正德咳声,唤道:“老刘,进来,这晚什事儿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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