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管家听,嗤笑,不屑地看他眼,笑道:“小子,你就长见识去吧,漂亮?这儿是仆役房,你要是看到们刘公住处,嘿嘿,富丽堂皇,那才是人间天堂呐。”
刘瑾见到卢士杰进来,笑脸相迎道:“卢公子,玄明宫那儿进度如何?”
卢士杰说道:“刘公放心,最迟五月,大殿就能盖成。”
刘瑾喜上眉梢,说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,到时请皇上和太后去庆祝玄明宫成,就是咱家桩大功。”
卢士杰关心地道:“刘公,这些都是小事儿,小可担心是朝中大势呀。以书信贺贴相胁,虽使百官不致站到杨凌边,可是小可越想越觉得有些担心,百官对公公如此忌惮,早晚必酿祸端,公公应该早做绸缪啊。”
喜事精神爽时候,闻言笑嘻嘻地道:“喔,卢公子来?快快请他进来。”
二门里,卢士杰走下轿子,掸掸衣袍,说道:“去见刘公,二管家,给轿夫们安排个住处吧,今儿要住在刘公府上。”
卢士杰是刘瑾眼前红人,时常会在府中住下,所以二管家想也不想,连心赔笑道:“是是,公子请进,这些事小会安排。”
四个轿夫抬着空轿随着二管家向仆役房走去。四个轿夫,都是棒小伙儿,其中有个面目黎黑、浓眉如墨高挑青年,边扛着空轿走着,边小心地观察着周围情形。
刘瑾私邸没资格有官府派人护卫,不过刘瑾自己雇佣许多家丁护院,杨玉、石文义两个锦衣卫败类为讨好他,又派来锦衣卫在外围警戒,防卫也不可谓不森严,不过防卫工作向都是外紧内松,没有人在自己内宅后院儿整天布满护院家丁,进这二门儿,除寻常丫环仆役,就没有多少人。
刘瑾笑道:“恨咱家人多,再加几个有什打紧?恨不要紧,他得有扳倒本事,放眼朝野,这样人现在不过就是杨凌个而已,而杨凌……哼哼,霸州战火不熄,他就完蛋。没有杨凌,旁人还没有个放在咱家眼中。”
卢士杰听出刘瑾话中有话,心中不觉动:刘瑾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
周围房舍、道路、角门,全和卢士杰绘出图形模样,伍汉超早已烂记于心,此时他主要观察是来往人物,各项建筑之间具体距离,包括房屋墙壁高度,房屋之间假山、花圃和可供隐藏行踪地方。
卢士杰原本有四个固定轿夫,不过负责掀轿帘儿那个犯点过失。轿子到工地,卢公子出轿时没留神,把自己绊个大跟头,卢公子是斯文读书人,当着下人丢这个大脸,不禁恼羞成怒,就把那轿夫辞。
卢公子走路向目高于顶,不看脚顶下,工地上又坎坷不平,这事儿怪得谁?那轿夫倒霉,不过旁边个正扛石头役夫动作麻溜儿,赶紧丢石头抢过来把他扶起,卢公子高兴,就把他指成自己轿夫,这个人就是小伍,现在叫小关。
轿头儿见伍汉超东张西望,便唤道:“小关呐,大户人家规矩多,别东张西望。走吧,刘老爷饭菜香着呐,就是咱们这些苦哈哈也是有酒喝,会儿咱们哥几个喝几盅。”
小关急忙赔笑道:“好好,听头儿,小头回见这大房子,太漂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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