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哄哄场面顿时静,文武百官目光齐刷刷投向站殿将军,正德奇道:“杨侍郎?哦,今日是他在兵部当值,不曾上朝?他尽管上殿便是,何必请旨?”
站殿将军奏道:“皇上,杨清带人在午门外候旨,说此人是霸州游击将军,名叫江彬,知道霸州叛乱详细情形,所以赶紧带来,接受皇上垂询。”
“哦?快快宣他上殿!”正德精神振,被百官互相吵闹带来烦闷扫而空,他急切想知道霸州情形如何,却未意识到这人到来对于百官不着边际互相攻讦将带来什严重后果。
百官无需让人命令,便停止争吵,各自悄然归班,大殿上鸦雀无声,静候着底牌翻开最后时
独大,擅权违法,刘瑾倚仗皇上信任,百官奏陈与白本之外,另备红本,必得刘瑾先阅,再呈与皇上。皇上,您阅批奏章,您不曾阅览之前,刘瑾早将如何处治命令传达下去,试问这不是矫诏这是什?这不是架空皇上、独揽大权这是什?”
刘瑾恶狠狠望去,却是翰林院学士卢士琛。刘瑾立即抗声道:“咱家切所作所为,都是代皇上办事,施展皇上权威,为皇上分忧,本是咱家责任,捡选奏章,鳞选主次,有什过错?你这分明是哗众取宠、嫁罪于。”
刘瑾指责未毕,翰林王自文跳出来替卢士琛辩解起来,这老头儿是成国公朱刚替孙子请西席教师,虽是个老翰林,平时却稳稳当当,只顾捞些外快赚棺材本,这个老家伙也跳出来和自己做对,刘瑾鼻子都快气歪。
张彩等人暗暗心惊,今天跳出来人都是前几天坐观其变、不动声色墙头草,墙头草最大特点就是看不准风向时绝不轻易表态,而旦看准风向,那绝对比对方最死忠部下跳出来更快、更有忠心,恨不得所有人都是摇旗呐喊,只有他才是肃*扶政主力,这些人出头意味着什?是不是有什大事发生,而自己还不知道?
惊恐和不祥,像股阴云,慢慢笼上他们心头,随着杜甫三十条大罪、六十条小罪念出,跳出来*员越来越多,其中很多是他们原本以为可以控制得住*员。列举罪名也是五花八门,越来越离奇,什索贿受贿、卖官鬻爵、迫害忠良、独揽朝政、私蓄武士,私藏兵器,激起兵变等等,反正是那条死得快往哪条上靠。
刘瑾也自慌张,却仍强自镇定着冷笑道:“拿逆贼之言来诽谤咱家,刘瑾到底做什大恶,致使你们如此不能相容?”
刘瑾转而又拜向皇帝,磕头有声,悲声泣道:“皇上,前几日他们就勾结串连,试图逼死老奴,这是计不成又施计,借叛贼之口诛杀忠良,皇上英明,还请皇上明察,为老奴申冤!”
正德听百官诉说如此多罪状,心中真渐生疑心,可是瞧见刘瑾满腔悲愤,此外还有班尚书、侍郎为他摇旗呐喊,竭力维护,又不禁犹豫起来:“刘瑾真敢背着自己做出这许多大事?”
由于百官已经两次集中全力攻讦,欲置刘瑾于死地,却先后不之,正德已经有点免疫,对他们提出罪状和用心,真有些怀疑。就在这时,站殿将军大步上殿,跪地奏道:“启奏皇,兵部左侍郎杨清请求晋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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