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,是都察院左都御使翟大人,他说完抬头,只见刘瑾帮人恶狠狠地瞪着他,瞧那模样,恨不得口把他吞下去,老翟若无其事地爬起来,往后退,站回班中不动。
刘瑾恨得咬牙:这老匹夫,吃熊心豹胆?这回儿不是求办事时那副恭维嘴脸,他……他不担心拍马屁肉麻书信传扬出去,坏世声名?
刘瑾正在狐疑,杜甫顿顿见无人示意,便又念下去,刚念两行,又有人出班拜倒,说道:“皇上,刘瑾擅权,旨意多出传奉,径自内批,矫诏乱法,坏祖宗之政体,臣以为言之有物,不可轻视。太祖皇帝罢丞相职,设内阁、通政司分权而治,就是为防止家
,磕头如捣蒜,连连诉苦喊冤。
正德诧异地道:“你们喊什?统统起来。贼众造反,自然要给自己个冠冕堂皇理由,以愚民众,给自己树个替天行道好名声,哼!朕会依反贼告示便定你们罪?笑话!不过,他们已然降,而且做官,朝廷对他们不可谓不厚,他们却出尔反尔,公开造反,其中当有隐情。梁洪敲诈勒索,他们受逼造反,只怕十有八九乃是实情,此事当尽快查明。”
刘瑾心中略安,站起身道:“皇上英明,叛贼要蛊惑人心,对朝廷自然极尽污蔑。这些大盗舛傲不驯、不遵礼法,归降之后受不朝廷约束,因此才起兵造反,未必便是梁洪逼迫勒索,老奴以为皇上还当慎重,以免寒臣子尽忠报效之心。”
曹元忙道:“正是,这告示上分明是贼人派胡言,无中生有。他逆言如何采信?刘公公被逆贼所恨,恰恰证明他忠于皇上,所以逆贼才会恨之入骨,巴不得皇上自剪羽翼。”
焦芳立即出班奏道:“皇上,前几天威国公与刘瑾当堂对质,列举罪状,许多与赵怀忠声讨之罪不谋而合,皇上不应以出自叛逆之口便予轻视。刘瑾既然自觉光明磊落,臣请皇上将逆贼赵怀忠告示公诸群臣,当众论断。”
杨廷和、王华、杨守随等老臣同声应和,纷纷出班促请,直静寂肃立百官开始骚动起来,声浪越来越大,以致老实巴交杜甫也看出群情汹汹,已难制控,不得不高声喝令肃静。
正德皱皱眉:瞧这情形,好像歇几天,大伙儿缓过气儿,这是准备再来场百官大战。他把告示交给杜甫,示意道:“你且念来听听。”
杜甫恭应声,取过告示,双手展开,高声念诵起来,杜甫念抑扬顿挫,刚刚念两条罪状,百官中忽地有人高声喊道:“且慢!臣有本奏!”
说着走出人,趋前拜倒,高声道:“皇上,刘瑾贪污索贿、乱政违法,从中巧取豪夺,臣以为确有其事,臣于督察院,刚刚收到地方呈报……”
他说着,从袖中摸出六七封几个月前来自地方*员检报,恭声道:“地方*员众口词,对此多有检举。刘瑾所派税监、横征税赋,任意妄为。原田五亩,勒缴十亩租银,原田五十亩,勒缴百亩租银,弄得民不聊生,地方不宁。他清丈土地,说是公体为国,却中饱私囊,将大量私田划归国有,以求个人政绩,害得百姓流离失所,边远之地屡生骚乱。所派*员不肯助纣为虐,便以渎职之罪受其惩治,非得万金相贿,才肯释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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