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石破天惊,不但揭穿霸州响马造反缘由,证实赵疯子告示所言不虚,而且连皇帝都扯进去,文武百官还有谁敢说话?
刘瑾伙人今天真是弄快得心脏病,这颗心是会紧、会松,会
对对对,你不用怕,朕问什,你尽管直说,朕绝不加罪。”
江彬暗喜,梗起脖子道:“回皇上,臣表兄原本是个大盗,而且祖祖辈辈都是暗盗,威国公杨凌到霸州,秉皇上旨意,抓贪,,g、打神棍,清剿马贼暗盗,霸州百姓都说当今皇上英明、威国公是皇上忠臣,给霸州百姓除大害,表兄见大明江山在皇上治理下,日渐清明,百姓富有,所以也有心向善。威国公说,上天有好生之德,当今皇上是千古少见英主,纵然是盗匪,在当今皇上仁治之下,也能教化向善。东海四大寇就是例,于是命规劝表兄,让他率众投降,从此为朝廷效力。表兄敬畏皇上仁德,便率众接受召安,还常说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,有这身武艺,当为皇上效力军前,建功立业,子子孙孙都做大明良民,再也不做强盗。”
正德听眉开眼顺,连连点头,只觉颜面生光。这番话虽有马屁之嫌,可谁都看出,眼前这员将军有点儿缺心眼儿,性情耿直憨厚,连点朝堂礼仪都不懂,说话咋咋唬唬、莽莽撞撞,这样没心没肺人说出来话,还能不可信?
正德皇帝和颜悦色,唔唔连声地道:“嗯嗯,说下去,他后来怎又反?梁洪杀你到底是灭什口?”
刘瑾、张彩等人张脸就跟小鬼儿似,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扮猪吃虎大白话,只见江彬大嘴张,又滔滔不绝地道:“皇上,表兄等人接受招安之后,安分守己,严遵军纪,加入缉盗营后到处缉拿大盗小贼,眼看霸州派歌舞升平,偏偏这时,新任镇守梁洪向表兄等人勒索十八万两白银,要不然就要寻个由头治他们罪。”
刘瑾呆,又怒:不是十万两?怎成十八万?梁洪这个混蛋,竟敢打着幌子勒索银子!够黑啊,多要八万两,居然点风声不知道,这个胆大包大混账东西!
他正在生闷气,江彬继续诉苦道:“表兄做强盗只是混口吃,哪有这样笔巨银,万般无奈,他还曾托向梁公公求情,求他宽宥,说是若是只要八万两,他就卖房子卖子凑出来给梁公公,若是再多,便是卖儿鬻女,也实在是拿不出来。不料……不料……”江彬说着,似乎有些为难。
正德皇帝听肺都快气炸,砰地拍龙书案道:“讲!尽管讲,有任何事,涉及任何人,朕为你做主!”
江彬把眼闭,横下心口气儿说道:“谁料梁公公把大骂顿,说这银子是……是京里刘公公交办下来,前次张忠张公公勒索富绅,逼得百姓全家上吊,为也是这桩子事,还说这银子都是拿来修建玄明宫、为太皇太后办理丧事用,如果不交,就是不忠于皇上、不为刘公公办事,连他都要被砍头。表兄实在拿出不钱来,才被迫造反。他造朝廷反,小臣不敢不尽忠职守杀他头,可是表兄造反,实是事出有因啊,请皇上明察!”
江彬滔滔不绝口气说完,直挺挺往那儿跪,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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