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德皇帝捶胸顿足,两行热泪滚滚而下,满朝文武见皇上如此痛哭
儿吓快从腔子里碰出来,会儿又满心喜悦,象捡个金元宝。方才明明吓得半死,江彬把皇上拉进来,刘瑾美都快飞起来:“好记昏招,什人不好用,用这个废物,你要是只说梁洪受之命敲诈勒索,压根儿不提这笔银子用处,又岂敢当着百官面说是给皇上弄?嘿嘿,这可是你们说出来,皇上威严尽丧、颜面无光,到头来你们把霸州响马造反罪栽到皇上头上,杨凌啊杨凌,你可真能啊!哈哈哈哈……”
刘瑾不怀好意地瞟眼正德皇帝,只见正德皇上脸上象开染坊,会红会青,会白会黑,可是这话满朝文武都听着,让他如何遮掩?过许久,正德皇帝才满脸难堪地道:“刘……刘瑾,你不是说玄明宫筹建银子都是百姓们乐捐,所捐银两足敷使用?怎……怎还要地方献银,闹……闹出这样事来?”
闹半天,缘由竟在自己这儿,正德皇帝今天真丢尽脸,高高坐在上边,就像是摆在百官面前让他现眼,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这件事真触动他,小皇帝自尊心严重受损,满脸火辣辣,两眼都不敢直接看人。
刘瑾听他底气不足,心中不由暗暗冷笑,他冷冷地瞟眼默不作声文武百官:不起,扯着皇帝起丢人,且看看谁还敢拿这事儿做文章。李东阳怎不吱声儿啦?焦芳怎不吱声儿啦?还有杨廷和……你们不是挺能说吗?继续说呀,咱家等着呐!
他不屑地抹眼皮,横着肩膀走到殿中:今儿豁着皇上不高兴,也得让他把脸全丢光,看看最后他恨是谁,哼!
刘瑾拜倒在地道:“皇上操劳国事,日理万机,交待给老奴些差使,老奴怎敢时时搅扰皇上?其实老奴早已知道他们指斥何事,只是为皇上着想,老奴宁愿把切承担起来。可是事已至此,老奴也不能不直言。”
他抬起头来,深情地道:“皇上,朝中无银呐!每见皇上为此忧心忡忡,老奴心如刀割,怎能再雪上加霜,逼得皇上您夜不能寐?您是天下共主,可不能伤龙体啊!”
刘瑾说动情,把自己感动潸然泪下:“朝廷为先帝大丧、为皇上办理登基大典、为太皇太后治丧、塞外、江南、西北接连用兵,哪有银子可用啊。本来百姓乐捐银子尚可支付,可是太皇太后治丧,那是皇家体面,而朝中又没有钱。老奴不得不从建筑玄明宫银两中拨付些办理丧事,风光大葬,让太后太后九泉之下也能瞑目。玄明宫盖到半,总不能就此半途而废啊,老奴……老奴只好晓谕各地镇守,尽量、尽快把税赋起运京城。咳!想是梁洪新官上任,为有些政绩,讨得皇上欢心,才出此下策,老奴用人不明、用事不察,难赎其罪啊!”
他抬起头来,满脸是泪:“皇上,您杀老奴吧!您杀老奴,给天下人个交待,老奴是个废人,也只能给万岁爷尽这点力气。”
这番话真是打动人心,正德皇帝耸然动容,双眼也盈起泪光,他黯然站起身道:“老刘,你起来吧,这是朕没用,与你不相干,这是朕罪过,岂能让你为朕承担,不能!不能,这是朕之罪!朕之罪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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