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瑾应脚而倒,还是佝偻着身子,他脸上带着种惊喜满足笑容,两只眼睛睁得大大,却已失却生神彩。
牢子见多识广,看就知这个老太监已经断气,他不由喃喃叹口气:“唉!可惜啊,刘小刀师傅,这回可是丢份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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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瑾到底是不死心,被押上刑场受剐刑。
杨凌听这消息,只是轻轻叹,没有太多表示。纵然对老刘还有丝故人之情,他现在也顾不上感慨唏嘘。
瑾上眼皮就被切开薄薄层垂下来。
刘瑾疼二目圆睁,可是双眼已被眼皮盖住,侧旁鲜血流出,能感光部分尽皆片血红,叫又叫不成,看又看不到,真是如堕血池地狱,时痛不欲生。
刘小刀运刀如飞,先从双臂割起,被鱼网露出肉被片片削下来,落在下边朱漆大盆之中。旁边个弟子高声唱着刀数:“刀、两刀、三刀……”
后边有徒弟控制着鱼网松紧,因为凌迟要割三千多刀,如果勒得太紧,次把肉削光,只剩骨架就没得割。刘小刀还有秘诀,旁边徒弟趁人不注意还往割过肉地方糊抹涂止血和麻醉药物湿泥,为是怕受刑者过早失血过多而亡,不能把刀数用完,那就坏刘师傅名声。
台上唱刀,台下就喝声彩,端是热闹非凡。然而刘瑾虽然罪大恶极,如此酷刑却叫人实在不忍目睹。起初彩声如雷,随着刀数越来越多,刘瑾已成个血人,台下人也掩面走大半,这些人大多是妇人孩子。台上受刑人再禽兽,他们心中长却是颗肉做人心,如何看下去?
因为他得到个很不好消息,霸州响马贼由于刘瑾和梁洪个在后方拖后腿、个在前线瞎指挥,错过趁着响马盗队伍混乱、号令不,而且兵力薄弱最好歼灭时期,现在响马盗力量越发壮大,纵横往来,无可抵挡。
这消息还没什不起,可是更叫人烦恼是,霸州响马派人和太行群盗取得联系,太行山马贼在山东青州起事,青州霸州遥相呼应,竟然同时举起造反大旗,造反者,杨虎是也,竟然也很快有气候。
这也罢,偏偏诡计多
只有那苦大仇深、饱受刘瑾残害过百姓,不但不走,还咬牙切齿地站在那儿,等着行刑完毕,向刽子手买那刘瑾肉回家喂狗吃。
刘瑾至此,方显出天下第狠人本色,行刑至晚,他受刑四百十七刀,竟然未死,被人以麻布裹身,送回囚牢,宣布明日继续行刑。
刘瑾已经不知道痛,连续不断极度疼痛本来就有麻木神经作用,何况刘小刀给他周身所敷药泥中有麻醉药物。呆呆地在牢中站片刻,似乎恢复意识刘瑾忽然狼般嚎叫声,猛地扑倒在墙角稻草堆里,开始翻找起来。
牢子不知这死囚在折腾个啥劲儿,好奇地站在旁看着,只见他钻在草堆里,象猪拱食似不知干些什,过许久,忽听刘瑾发出阵得意怪笑:“找到啦,哈哈哈,找到,找到啦……”
喜悦笑声时高时低,渐渐不复耳闻,刘瑾却依然趴在草堆里,屁股撅着,动不动。牢子喂喂地叫两声,不叫他回答,便疑惑地打开牢门,走进去在他屁股上踢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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