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又问:“你打击陷害忠良,可是有?”
刘瑾冷笑:“何谓忠良?”
张永笑,说道:“那你打击陷害弹劾过你、不肯附庸于你官吏,可是有?”
刘瑾想也不想,很光棍地答道:“有。”
张永又是指:“记下,刘
张永慢条斯理地道:“来呀,给爷们卖把子力气,好好侍候侍候刘公公。”
两个校尉立即将刘瑾按倒在地,摆手让两旁扶棍而立衙役用刑。
刘瑾大怒,吼道:“张永,你这匹夫,竟敢对咱家动用私刑?”
张永翻翻白眼儿,不屑地道:“看看,看看,说你不学无术吧,你还不承认。三法司会审,须将本犯先拷打顿,然后才会审案,这叫杂治。就像以民告官,告至大理寺,那得先滚钉板,才受理你案子样,是不是呀,几位大人?”
刑部、都察院、大理寺三位头脑齐齐拱手道:“张公公所言不假。”
天大笑道:“满朝公卿,都出自咱家门下,哪个有资格审?”
他这话有些猖狂,严格说来,许多*员并不算是走他门路做官,可要是往宽义上算,刘瑾刚刚主持*员考核认定,重新任命,说这些人统统出自他门下,又似没错。
文武百官,乃至三法司*员脸上发烫,虽知刘瑾如今已是阶下囚,可是积威之下,没有人敢冒头指斥。
刑部尚书脸膛涨红,有心出口呵斥,可是见都察院、大理寺都不言语,也不愿露这个头。而都察院、大理寺卿也各有想法,刑部受天下刑名、都察院纠察、大理寺驳正,初审那是刑部责任,他们自然不愿露面。
可是当着满朝文武、王侯勋卿如果任由个囚犯嚣张,而且又是在午门之前,岂不有损皇家体面?刑部尚书只好硬着头皮,软绵绵地说句:“刘……刘瑾,休得放肆。”
张永嘿地声,笑脸收,喝道:“给打!”
两个衙役顿棍棒,打刘瑾屁股开花,刘瑾牙根紧咬,不愿在老对手面前服软露怯,顿板子打完,鲜血染红袍襟,张永笑眯眯地道:“文武百官,乃是皇上臣子,你说出自你门下,这就是大逆不道,只此端,便可以定你罪!”
张永问道:“问你,贪污受贿,勒索钱财,可是有?”
刘瑾低头寻思片刻,方恨声抬头,答道:“有!”
张永指目瞪口呆三法司,喝道:“记上,刘瑾承认贪污!”
刘瑾哼声,拖着脚镣,肩膀左右横晃,俨然仍是内廷之主时模样,大步走到三法司面前,乜斜着眼看着他,冷冷斥道:“拿椅子来!”
陡听人大声道:“椅子就不必,先杂治番。”
随即人大步如飞,腾腾腾地赶来,往三法司前边站,后边两个小黄门紧着忙着追上来,把抬着椅子放下,那人笑微微地往上坐,跷起二郎腿,笑容可掬地道:“刘公公,好大威风,咱家可不是出自你门下,审不审得你?”
刘瑾看来人是张永,这可真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,他权势熏天时,张永都敢和他当面掐架,何况现在是落翅凤凰,张永岂会怕他?
刘瑾抖铁镣,嘶吼声就要扑上去,张永跷着二郎腿坐着,竖起根食指向他点,随来队官兵中立刻冲出两个校尉,将刘瑾死死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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