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嚅嚅难以作答,正德目光闪,忽然问道:“杨凌呢?他在哪里?”
戴义轻声答道:“回皇上,威国公自皇上召见之后,即闭门在家,连前往探望*员也是概不见。”
正德幽幽地叹口气,幽幽地道:“杨卿是怪听信谗言,将他禁闭府中?还是……因为刘瑾事,他担心朕对他也生分?”
二人提心吊胆不敢作答,正德出神半晌,才断然道:“不会,杨卿决不会负。们世君臣、世朋友……世兄弟,他断然不会负。”
此处是幼时所住太子宫,正德又心怀激荡难以自已,竟连称呼也改,不再自称为朕。那信任刘瑾竟然在阴谋害他,这件事对他刺激实在是太大,他说斩钉截铁,与其说是对杨凌绝对信任,不如说是在坚定自己信念,向重情重义朱厚照,再也禁受不起另次背叛打击。
“问你,你府中私藏机关团扇,可是蓄意谋刺君上?”
“皇上救命!皇上,老奴是刘瑾啊,皇上!”刘瑾捶地大呼,眼泪滚滚。
“记上,刘瑾只是痛哭,不敢否认!”
……
※※※
瑾承认打击排挤不肯为虎作伥朝中*员。”
张永依着赵疯子三十大罪、六十小罪,从小到大依次问起,刘瑾为免受皮肉之苦,省得还没熬到见皇上就命呜呼,概爽快答应,直到张永喝问:“你私蓄数百家将,府中暗藏兵器甲胄,可是有?”
刘瑾呆,说道:“咱家家业甚大,招募些家将护院,自是有,不过……兵器甲胄要来做什?哪有此事?”
张永冷笑:“从你府中搜出兵甲战器无数,你还要抵赖?”
刘瑾愕然半晌,忽然拼命挣扎,嘶吼道:“张永老贼,是你害!定是你害,何曾蓄兵器甲胄?”
太子宫,正德皇帝袭玄衣,抚琴甚急。
十指挑抹拨弹,琴声悠悠,充满凄凉,苗逵、戴义恭立于后,屏息不言。
忽然铮地声,琴弦崩断,弦音乍止,正德皇帝停手虚浮于琴上半尺,徐徐,滴殷红鲜血缓缓滴下去,“嗒”地落在琴上。
苗逵、戴义身子颤,慌忙俯身上前,正德却厉喝声:“滚开!”
两人吓跳,站在那儿再不敢动,正德皇帝凝视着指尖,望着上边慢慢又凝起颗鲜艳血珠,唇边忽然露出丝无奈苦笑:“人心难测、欲壑难填。待刘瑾不薄,你们说,他为什这样对?”
张永哈哈笑道:“从你府中地窖秘处,搜出许多兵器、盔甲,此事乃是皇上亲眼所见,还能有假?”
他返身指,说道:“记上,刘瑾承认私蓄家将,无法否认暗藏兵器甲胄。”
刘瑾气肺都快炸,强词夺理、横加罪名,曾几何时,是他坑害百官、排挤异已、打击报复惯用伎俩,现如此却被人以其人之道,反制其人之身,这才体会到那种愤懑悲愤感觉。
他心中更是充满惊恐和畏惧,因为他终于知道皇帝为什改变主意,在午门廷审他,这次他是真完,对手也明白打蛇不死后患无穷道理,这是要往死里整他啊。
刘瑾拼命地挣扎起来,可他哪有力气挣得过身强力壮披甲校尉?刘瑾双手撑地,冲着宫门悲声大呼:“皇上!皇上救!皇上救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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