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佐济济堂,杨凌在帅案后就坐,对这些高级将佐侃侃而谈道:“响马盗、白衣军声势正旺,不过流寇终究是流寇,不给他们建立稳定据点机会,他们覆亡,只是时间早晚问题。
想要逐鹿中原、问鼎天下,没有民心向背,没有长期准备,没有经年累月经营积累,没有稳固根基,没有世家大族支持,没有儒士文人投效,根本就是个笑话。他们为什要急着打德州、打泰安、取济南?为是掐断南北运河动脉,把山东变成他们基地,利用时间把这切建立起来,所以们万万不能让他们达到目。
响马盗现在风头正劲,但是他们弱点正在突显出来。他们起兵容易,甚至聚敛
在台上又道:“罗士权身边德州卫指挥,受朝廷所命,辖制各路来援兵马,御下不严、军纪焕散,有亏职守,责二十军棍,拉下去,打!”
三个和尚挑水吃还计较谁多出把力气,更何况是打仗用兵死人伤人?各路兵马平素勾心斗角,你看着,盯着你,无论是待遇、辎重,还是临战分配任务,都是斤斤计较,为平衡各方面关系,罗士权耗费精力远远多于用在指挥作战上。
即便如此,各方面仍然不满意,今日他竟然挺身而过,揽众将之过,救下数十名士兵性命,令各路人马将领和士兵深为感动,很微妙,在感情上他们已经把罗指挥当成自己人,有种很亲切信任感。
杨凌不理众人又为罗指挥求情,硬是让士兵把罗士权责打顿。此时,台下也已行刑完毕,死尸躺在地上,脖腔内偶尔还有汩汩鲜血流出,吸引群苍蝇。受棍刑士兵趴在地上,脸色苍白,可是双手抓着干土,咬着牙,愣是不敢发出呻吟声。
等到罗指挥受完刑,被两个将军抢过去把他架起来,抬回众将群中,杨凌才朗声说道:“军法面前,人人平等!将校士卒,都得体遵守,再有人触犯军法,本督绝不轻饶。”
他背着手踱到台前,说道:“现在刘六刘七两个悍匪集兵三万攻打德州,他们兵力比们少,可是他们在造反,造反失败就注定死亡,他们走投无路之下,战阵临敌就变异常凶悍勇猛。这股气势,们军队远远不及,如果们七拼八凑各路兵马各怀私心、不遵号令,面对这样群亡命之徒,人数虽众,也不是他们对手。所以们不但要加紧备战练武,军令必须奉行不逾!”
杨凌说到这里,语气缓,说道:“方才将佐出列自去乘凉,而士卒不曾尾随士兵,每人加发个月军饷以资鼓励。此外,本督现在宣布,响马盗、白衣军劫掠所得,皆是无主脏物,战阵之上但凡杀死反贼者,所获财物概不交公,可以归为已有。然而,平时游骑散勇,游荡乡间,哪怕勒索百姓酒食、偷摸百姓鸡鸭,经发现,亦严惩不贷!听到没有?”
全军为之震,先是有人杂乱回答:“听到,遵命,”随后有传令兵约束下,全军如同雷鸣,齐声应和:“谨遵将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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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武堂正厅,原来摆布兵器架子都撤下去,加排几行桌椅,乔四海等驻守在外将领将防务交给副手,妥善安排后也赶回来,只是他却来不及和杨凌这位老上司好好叙叙旧,就被人领进座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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