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又道:“军心士气要调动起来,说易不易,说难不难,就是个为何而战问题。你说这些士兵为何而战呢?报效朝廷还是保地安民?若有这个心,他们也不会厌战畏战。颁布将令,杀死响马者,所获财物概归个人所有,效果不会立即可见,等到打上几仗,有人尝甜头,全军就会如同贪虎。”
杨凌微笑道:“大明用兵,向以文官统兵,少上前线却坐后指挥,掣肘于将军。而在他身后又
把戒备责任只交给那些固定岗哨士兵。
城外出现片树林,为防止反贼利用树林掩护悄悄接近城池,靠城墙面,近百尺范围内树木全都砍伐空,远处也被伐掉不上,变得稀疏起来。远方,运河沿着堤岸曲折远绕,延伸向远方。
河堤内侧有些房子,现在已经成破败不堪残垣断壁,有已倾倒、有已塌陷,也不知是风雨侵袭所致还是响马盗或者白衣军前几次攻城时杰作。
那片残垣断壁下边,是百姓们拓出片空旷田地,四周有林木遮风,堤坝上可以用风车汲水,那里本该是片良田,现在应该长满庄稼,可是现在只有片荒芜,野草丛生。
杨凌深深叹口气,指着那片荒芜土地对罗指挥道:“民从贼,多起于饥寒;兵从贼,多缘于缺饷。如今百姓因饥寒而从乱,却又反过来更加破坏农耕,只会使天下更乱,更多百姓没有活路。剿匪,用兵只是表象,根本方法还是要让民众有活路。其实也没有什灵丹妙药,无非是减少苛捐杂税,让百姓们负担轻些,当官多干些实事,让百姓们吃饱穿暖。只是,这些事仅仅依靠几个清官,在他治下不难实现,放眼整个江山,首先就得保证吏治清明,律法公正,而不能单单依靠*员自律,这才是最难,整顿吏治,绝非时日之功,说着容易,做起来何其难也。”
罗指挥道:“国公爷勿需担忧,当今皇上圣明,朝中有国公爷这样忠臣良将,都察院、翰林院、科道言官又已大肆整顿,吏治清明,定能办到。”
杨凌苦笑声,对罗指挥道:“军缺少训练,单兵战力差,野战能力尤其差,作战时多以武器优势弥补人差距,所以善守不善攻。可是最要命,是士气太低落,士气低落,纵然武器先进,旦打仗,还是会败涂地。”
罗指挥深以为然,点头道:“是呀,德州情形就更复杂,尤其军队来源不,彼此攀比,调度起来十分头痛。桑园口是德州与沧州交通要道,十二连城与德州互成犄角,守望相助,都是极重要地方,国公将保定、天津援军派去独自坚守,是否合适呢?下官冒昧,下官……真是忐忑不安呢。”
杨凌呵呵笑道:“你放心不下,以为把他们留在眼皮子底下才好看顾?呵呵,德州城主力分别来自三个地方,那才真是无法发挥呢。把他们调开,两路援军各守处,没有攀比,各负其责,反而更易发挥他们作用。今日以军法立威,使将士们畏法知法,军纪在短时间内必可深入人心,令士卒奉行不逾,如何保持长久,那就是你这位带兵将领本事,军纪森严、赏罚分明,不罔顾人情,就能做好。”
罗指挥谨然道:“国公说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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