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。下官以为,现在工商发展、开海通海、互市通商、关东移民可以解决大部分流民,清丈出来贪占土地返还可以解决部分。此外,就要请兵部陆大人多费心,兵制改革,卫所撤消,要注重清理出来军田屯田清丈管理,这大片土地还可以安置部分流民。到那时,纵然还有流民也数理有限难成气候,除非出现巨大天灾人祸,而朝廷无力赈济,否则再也不会出现人登高呼,万众响应造反局面。”
杨凌微微颔首,心道:“这必是出自杨廷和筹划,此人倒是很务实,能够兼顾各方面利益,没有太激烈政策招致各方面反对,又能有效解决问题,果然是个干才。”
陆完担心地道:“条鞭法虽然会让权绅们有些损失,但是开明士绅、守法士绅原本就照田亩数纳税,基本没有任何影响,由于折银纳税,不用以官价抵粮入库,他们所获还而更多,是会拥戴此策,下官以为影响只是那些平素瞒地漏税豪绅权贵。这部分人不满那是定,不过通过整顿吏治能够抵消部分官宦世家阻力,再加上这次流民造反触动,他们中大部分会响应。要说真正难以触及,该是那些王侯公卿。真要实行起来,国公爷,定有人会做手脚。”
杨凌淡淡笑道:“这个,已经猜到,手胡罗卜、手拿大棒,原就没指望好说好商量就让所有人同意,有些人,只不过是只儆猴鸡,那何妨拿来试刀呢?”
陆完点头道:“国公爷剿匪先肃政,这是正本清源之策,皇上也有心作为,下官自然竭尽全力,只是现在正在用兵,此时改革兵制易使军心动摇,不可不虑,而军队腐败、屯田流失,又牵涉到吏治和土地改制,干系重大,下官苦思良久,觉得可以取折衷之法……”
他捻须看看前任兵部尚书杨清,说道:“兵制改革,下官以为可以从十二疏中抽离出来,缓缓行之,慢火炖汤,做而不宣。现在各地团练战力不在卫所兵之下,甚至还要强出几分,朝廷不妨诏令各地巡抚,扩充团练、整饬军备。现在不是流民四起吗?可以改变团练只招本地兵员规定,吸纳部兵流民入伍,这样兵员素质得到保证,又使反贼没有流民可用,战事结束后,再宣布改屯田养兵为募兵,那些久已不愿当兵甚至寻机就会逃走卫所兵固然欣悦服从,军队兵员缺口也可以立即用已经训练有成团练兵补充进去,募兵制就能既快又稳地推行开。”
杨清带兵久矣,他直在边军队伍供职,而边军大部分是采用募兵制,兵员本来就不限定于当地人,所以他略思忖之下,点头赞成道:“徐而图之,从容兵备,本官以为可行。只是应令各地兵备道、团练使要加强兵员勘察,不要把些痞气重、有前科人招进队伍。”
陆完笑道:“杨大人放心,现在匪患四起,新团练部队建立后,是要参予围剿流匪,在战事中,兵员是否合格,自可受到斟别勘验。”
焦芳见无人再反对,便把这条也记录在案,礼部尚书王华道:“治国理政不外乎谋求富强大事,但是士子文人所尊崇者,多是宋朱理学,宣扬心外无物,不假外求,这样人做官是不重国计民生,他们夸夸其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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