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小爱美眸亮,喜道:“这是什功夫?你可没教过,好呀你,跟还藏私,快快,人家要学。”
伍汉超哭笑不得地道:“姑奶奶,你还真不知道愁
宋小爱耳朵尖,气虎虎地道:“小伍,你刚才说啥?”
“没……没说……呃……是想,是想呀,国公夫人心地最好,本想着求她作主,给咱们把婚事办,你想国公夫人作主让咱们成亲,爹听说也不能再说啥不是,可谁想到国公又到山西剿匪,你说这时说也不合适呀,现在说……那成什体统啦?”
“好!你要体统是不是?那不要孩子,去开副药把他打掉,你个没良心,苗公公是做太监行、作监军不行,你伍汉超是作偷香贼行,做男子汉不行……”
宋小爱面说面抓起梳妆台上东西,乱七八糟丢过来,伍汉超顿时施展功夫,手舞足蹈,连接带拦,最后只脚翘着,脚面上担着个花瓶儿,嘴里咬着枝眉笔,左手粉盒,右手铜镜,裤裆里夹着个牛角梳,肋下支金步摇晃呀晃,哭笑不得地定格在那儿,讪讪地道:“小爱,别再丢,可接不过来。”
宋小爱哼声,白他眼道:“那你说,现在怎办呐?”
跑不出手掌心去。
※※※
宋小爱房中,伍汉超悄声地道:“小爱,你要注意下,国公爷方才还问起你,莫要让他看出来。”
宋小爱嘟着小嘴儿坐在床头,抓起个枕头掷过去:“看看看,看你个头,现在看不出,再过几个月也看得出,那时候人家还要不要活?都是你,花言巧语地哄骗人家,你说现在怎办啊?”
“…………”伍汉超涨红着脸,急得团团乱转,他哭丧着脸道:“也没想到呀,怎可能呢?怎就这巧……”
“孩子打不得,你又不是偷人养汉……不是不是,是说家就根独苗,要是老爹知道把他孙子打掉,他能打死。”
“那你赶快修书封给你爹,趁着现在还遮得住,早点娶过门儿呀。”
“可怎说呀,这正打仗呢,说你有?爹是读书人,最重门风,他还不是样要打死?”
宋小爱柳眉倒竖,娇叱道:“这也不行、那也不行,你往本姑娘床上爬时候那本事呢?真是气死,去找国公爷去……”
“可别,可别,你个女孩子怎张得开口?”边说着,只见伍汉超变戏法儿似,方才可怜相全不见,手上脚上东西纷纷被扬到空中,然后振起袍襟把搂住,动作不但神乎其神,而且极其美妙。
宋小爱双俏眼瞪得溜圆,嗔道:“你讲什?什巧,什不可能,难道除你还有第二个男人?你这没良心,你……”
“嘘!嘘嘘……你小点声儿呀姑奶奶,哪有说过孩子不是啦?是说都悬崖勒马,怎就……怎就有呢,呵呵呵……”伍汉超干笑,笑中又带着点得意。
“你勒个屁呀,光顾着自己快活,也不替人家着急!”
宋小爱把嘴扁,快哭:“也不知道你哪来那大精力,在霸州城白天打着仗,晚上还摸人家房里来,弄得人家现在这丢人,恨死你。”
伍汉超垂头耷脑地嘟囔:“光说,你还不是样快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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