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!”海潮般隆隆作响喊杀声狂涌进杨虎双耳,他也已经力尽,兵马被分割成个个小块,四下眼全是双双血红眼睛,交错铿锵兵器交击声,他身边只剩下不到两百人,而且各自为战着,根本顾不及彼此。
杨虎猛挥铁棍,将面前官兵砸得人仰马翻,这已经不知是他抢过第几件兵刃,铺天盖地官兵呐喊着和白衣军们战在起,这是完全军伍刺杀,没有什防守招式,劈砍,刺杀,再劈砍,再刺杀,简单有效。
“大势已去,去找刘七、赵疯子,要
巨浪时起时伏、时隐时现。在他身侧白衣军士兵们挥舞着刀枪,和官兵们战在起。
四下合围官兵越来越多,不精通战阵白衣军又陷在周围坡地、泥坑、沼泽不利地段,被官兵们渐渐分割成几块,分而歼之。
还没有形成混战地段,官兵们前方是长枪阵,后边士兵熟练地拉弓放箭,火铳齐发,满天飞蝗箭雨,原本战无不胜白衣军在这片地段完全没有还手之力,近处攻不过去,脚下跑不起来,更可怕是携带箭矢已经用光,白衣军终于尝到惨败味道。
又是片箭雨,数百名白衣军惨叫着跌下马来,有些见机得早,见战马陷在泥沼中地面被踏得稀烂,已经不能行动自如,不肯再坐在马背上当靶子,便纷纷跃下马来,狠狠在马股上刺上刀,借着马狂奔而出机会试图逃跑。
易晨风挥舞着钢叉,来不及裹伤背上片鲜血殷殷,他已经失血过多,眼前阵阵发黑,纵目四望,到处都是喊杀人群,犹如拨拨潮水,他们且战且走,已经距南京越来越近,可是围拢来官兵也越来越多,现在毫无疑问,官兵确实在南京周围布下重重埋伏,就是等着他们走出江西,自投罗网。
可是杨虎现在仍要往南京去,他现在已经不是为打不打南京,能不能打下南京,而是为去找到其他两路兵,合力杀出冲围,否则只他路,如今已是人困马乏,箭尽粮绝,根本无力再流窜回江西或攻击兵力部署更加严密浙江。
“虎哥!”易晨风大吼,可是四下人潮汹涌,已经不知道杨虎杀到哪个方向去,眼前黑,身子晃,他肩头又被长枪搠中,身边两个追随多年亲兵亡命地向前杀去,他们荡开三柄枪,刺死个人,紧跟着声惨叫,左边侍卫后腰被柄长枪刺进去,枪随即拔出,鲜血汩汩。
右边那个只是略走神,四五杆两丈长竹枪就从四面八方扎进他身体,易晨风大吼,提缰前冲,战马却猛地声悲鸣,两个趁机窜到马前官兵已经劈断马腿,易晨风脸上又是汗又是血,模糊中刚欲站起身子,就见面前两柄血乎乎钢刀迎面劈下来,凛厉刀风后面是两充盈着杀气和兴奋脸。
他率军突围,不断发号施令,周围激战官兵已经知道他在白衣军中地位不低,他头,几乎代表着同等重量银子,谁不兴奋?
呐喊声、厮杀声、兵刃交击声响成片。空中弥漫著令人作呕血腥味,浩大战场上,人如蝼蚁,即渺小又伟大。渺小在他们随时可能被这激烈战潮湮灭成具死尸,伟大在他们随时可以决定别人生死,哪怕那是个叱咤风云将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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