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守备更加小心,生怕不慎碰坏件,那就砸锅卖铁也赔不上,连着检查几辆,封大总管不乐意,他懒洋洋地道:“说官爷,差不多就行,没完没,你自己瞅瞅,可两百多辆车子呢,你要查到天黑是不是?”
四下百姓也鼓噪起来:“官爷,们要进城啊,这要是时辰到封城,到处兵荒马乱们去哪儿呀,官爷行行好,您快点吧。”
飘来股难闻臭味儿,马桶车队也开过来,关守备捏着鼻子跳下车,连连摆摆手道:“职责所在,恕罪恕罪,封总管请进。喂喂,搬开鹿角拒马,快点快点,城门堵塞。”
城门前障碍搬开,车队开始进城,老百姓被挤在边,无奈地看着后来者先进,他们早习惯人下人日子,自觉地维护着人家特权,尽管心里可能咒骂十分恶毒。
封总管不满地哼声,随着车队辘辘入城,车入门洞,刚刚步入暗影,他唇边就勾起抹得意笑容,两百多辆车子,大多装满易燃之物,还有几辆车全是贴着名贵好酒招牌烈酒,至于最后边几十辆车子,更是全都装满柴草树枝。
规矩验户籍路引,非常时期,抱歉抱歉。”
南京城里不是皇亲国戚,国公侯爷,就是世家大族,退仕高官,个个关系复杂,瞧这庞大阵势,他可不敢把话说死。
果然,那锦衣大汉傲然瞥他眼,跳下车来,大摇大摆地走到面前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军爷辛苦,们是徐老爷府上人,白衣匪作乱,不安生,老爷吩咐,把南直隶生意口上些重要物资运进南京城。”
“徐老爷?哪位徐老爷?”
大汉把眼翻,傲然道:“放眼这江南地界儿,除家徐经徐大老爷,还有谁配徐老爷?”
旦发动,整个东城口内外大火烧天,官兵如何靠近?城门如何能关?何况还有自己数百骁勇善战将士,纵然三路三军不能准时赶到,自己也能支撑许久。
杨虎路军行进不利消息,他路上隐约听流民提及二,却不知道
说着,他从怀里摸出张贴子递过去,关守备打开看,只见里边夹着张银票,忙把按住,再往旁瞧,用厚厚泥金漆着几行大字,果然是世家豪门才拿得出排场,那是徐家往来拜贴,还夹着这护车大汉个人名刺封雨田,以及户籍路引等官防证明。
验证无误,关守备赔笑道:“原来是徐老爷家车辆,呃,封老弟,徐大官人车辆本官岂敢阻挡?不过……非常时期,得抽查几辆车子。”
封雨田笑笑,说道:“好吧,那就尽管查,可得快点儿,不去难为你,你也莫耽搁家事情。”
徐经是江南世家,巨富豪门,尤其现在和南京锦衣卫镇抚使钱宁、浙江海事衙门谷大用谷公公,以及军政各界要人来往极为密切,他放句话出来,关守备在江南地界就无处立足,他又岂敢得罪?
关守备赔着笑令人启箱子封条,掀开箱盖,只见十余两银子匹上好绮罗绸缎堆得满满,伸手进去探探,实实诚诚全是绸缎,跳过两辆车,又打开口箱子,却是金珠玉器,珊瑚、宝瓶,以棉花木架等物好生生地隔断着,器物口也都添堵上物品,也免摇晃碰坏,显然是极珍贵宝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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