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城门官道上已经拥挤不堪,络绎不绝赶往南京行人车马,和斜刺里杀将出来马桶车堵塞整条道路,排成条扭扭曲曲长龙,难闻气味,令队伍很致地保持着沉默,个个紧闭着嘴,瞪着眼睛,默默地忍耐着。
中间是徐大老爷家车队,外边还余下七八十辆车子没有进城,由于过于拥挤,赶车大掌鞭们边大声咒骂着左右堵路人马,边悻悻地跳下车来,牵着马辔头,在站在路边大呼小叫押运管家指挥下,费劲地从人流中走向城门。
马怜儿皱皱眉,提马缰道:“走,去左边候着。”
她马当先,闪到路左十余丈外道草坡上,这里是上风口,总算避开臭味儿。扶着马鞍静静等待着,马怜儿秀眉微蹙地自语道:“徐?这大车队,放眼江南也只有江阴徐家。这徐经也太小心,早告诉过他,朝廷断不会容白衣匪在这钱粮重地生
到底严重到什程度,只知与官兵激战,到处遗尸无数。西路沿江而下刘七大军现在如何他就不知道,以他估计,该能在正午前后抵达南京城外长江口岸,而对于赵燧那路骑兵,他相信在刘七、杨虎两路大军吸引朝廷主力情形下,定可以摆脱行动迟缓朝廷官兵及时赶到。
分进,合进,只要有路及时赶到,那就可以完成夺门、守门待援、援至攻城、克城全部过程,漫说南京城失守消息旦传出,各路朝廷在外阻敌官兵必定大乱回援,杨虎、刘七就能趁机而入,加入到攻城战中,光是城中自溃,就足以助他们夺城。
赵军师说好,只要夺下门,并坚守住,城内有是豪门巨富、世家王公、官宦勋卿,这些庞大家族闻警讯必定举家逃亡,带动全城百姓惊惶逃走,东门被占,他们唯有拥出其他各门逃命,满城都是逃亡洪流,城中纵有守军也被这些怕悍匪不怕官兵官绅百姓们冲散。
用军师话就是:“杨凌在泰安城下驭马为兵,杀退杨虎十万大军,赵疯子就驭巨富豪门、流民百姓为兵,冲垮南京钢铁之城!”
赵燧文武双全,自视甚高,骨子里又喜欢冒险,擅用奇兵,他夺城计古来今来皆有相似战例可循,努尔哈赤就曾用部下冒充马贩正午入城,另派路骑兵百里奔袭,使城门难关,里应外合夺下座重兵把守辽东重镇。
可是赵疯子先是低估官兵实力,没有预料到杨凌暗暗备下骑兵以快打快,牵制住他这路人马,同时杨凌早已把陕西、江南作为白衣军主攻地点,进行详尽军事部署,现在困顿江西许久,已经今非昔比杨虎刘六两路大军又先后被击溃,他还能成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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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怜儿袭白衣,骑在匹白马上,俏若梨花,人比花娇。纤纤握柳腰,柔逸如云秀发、娇嫩如玉肌肤,明艳照人,不可方物。
想不到白衣军去而复来又攻江南,马怜儿在离城二三十里栖霞山凤翔峰上“栖霞精舍”,处理完最后事务,遣散安置家人,这才在八名背弓佩刀侍卫陪同下赶回石头城。快马轻骑,片刻便到。
她并不认为这次白衣军还能顺利攻到南京城下,可是侍卫们放心不下,再加上孩子还在城里,所以未等下午闭城,她就早早赶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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