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娘子上下打量她几眼,轻轻叹道:“富绅人家看不起们,们也看不起富绅人家。如今瞧你模样,富绅人家也不全是庸碌无为、只会吸榨百姓血汗米虫。”
马怜儿笑,轻轻说道:“是否是贼,不代表着这人是好是坏;是穷是富,同样不代表这人是善是恶。红姐姐,如果们相识在另个地方,或许们会成为很要好姐妹。”
红娘子神色动,定定地望马怜儿片刻,才淡淡地道:“不可能,们不是路人。”她转身欲走,想想又转过身来,解下腰间佩剑递到马怜儿手中,说道:“匹马、壶箭,张弓,还有这柄短剑,你带上。”
她鄙夷地笑笑,不屑地道:“莫看们是强盗,可人还讲个道义,有时候,官兵比们强盗更贪婪、更坏!你模样太美,既然放你,就尽量护你周全,莫要路上被官兵糟蹋。”
“你……你佩剑给?”马怜儿有点发愣,眼前这个女人直谨守着她认可人生准则和道义,同为女人,赠自己武器,马怜儿能够理解,可是把佩剑给她就有点奇怪,她看得出这柄剑是柄宝剑,那定是红娘子心爱随身之物。
觉苦。惜叹年华如朝露,何时衔泥巢君屋?三十六轮明月后,当为君作霓裳舞。”
耳畔回响着那发自痴痴女儿心情话,杨凌忽然合上双目,泪水潸潸而下,他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杀气腾腾字:“出兵!”
“怎会起大雾?”赵疯子眉头紧蹙,他胡须没心思梳理,又杂又乱,根根笔直挺着,就像头刺猬,眼睛也红彤彤:“大雾对军突围极为有利,正可浑水摸鱼,可是这大雾,旦走错路……但愿到江边时,雾气已经散。”
“二弟、三弟,通知所有人马准备行动。”
“受伤人怎办?”赵潘小心翼翼地问。
红娘子转过身,幽幽地道:“这是柄好剑,已经随多年。今日战,必是场血战,如果不能突围出去,它或者会被某个小卒送进当铺,或者……随埋于地下锈蚀腐烂。自取祸,宝剑无辜,望你好好待它。”
“那……你用什?”
“战场杀敌,当然是长枪大刀,才使得爽快!”红娘子说罢,从旁兵器支起三角架上噌地声提起把二十多斤重长柄大砍刀,头也不回地道:“们马上就要拔营,你候们离开再走!”说完大踏步地去。
马怜儿吐吐舌头:“好凶悍杨跨虎!”
不知怎,向高傲马怜儿,忽然对这看起来似乎比自己更强势百倍大盗红娘子起种怜惜之意,就像她比自己更柔弱百倍。同为女人,她人生和命
赵燧犹豫下,狠下心咬牙道:“能跟上就跟着走,再不然就趁雾自行逃逸,寻条出路去吧,们……们顾不得那多。”
赵潘顿脚,匆匆地离去。
红娘子慢慢踱到马怜儿身旁,马怜儿立刻站起身来。红娘子还是身玄衣,头上却系条雪白布带,也不知是为仇冤得雪父亲带孝,还是为她丈夫杨虎。
“你倒听话,这宿安分很。”她椰揄地对马怜儿道。
马怜儿乖巧地赔着笑:“红姐姐义薄云天,是绿林中奇女子,有你言,岂会不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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