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算命去得,快滚回去招呼人马,马上发动。娘,昨晚灯火讯号还看得清,如今漫天大雾,根本看不见对岸,但愿他们可别迷路。”
谢种宝没再吭声,悄悄往后退,回去招呼密林中隐藏人马。谢种财趴在那儿叹口气,自言自语地道:“想不到这招伏棋还真用上,唉!南京城到底没打下来,听说刘七路遇天灾,自己损失无数,也不知莺儿和杨虎两路人马到底如何。”
此时,赵疯子人马已经开始向江边转移,漫天大雾成最好掩护色,可是对于他们行动也造成定阻碍,赵疯子尽力保持着正直方向,避免东杀西挡偏离方向,这样来,他就得人挡杀人、佛挡杀佛,硬生生杀开条血路出去。
好在,自湖广、江西北进大军也因夜间歇营和早起大雾,还没有赶过来,而南京附近人马大多已集中到石头城下,尤其是没有人会
运比起自己不知坎坷艰难多少倍,看着她是那强大,可是她才是真正身不由己,挣扎在强大命运安排下升斗小民。
如她所说,象她这样生来就注定生活在最底层百姓,自哇哇落地,就是在熬命,在和命运搏斗……
凤凰岭上,刘惠站在块大石头上向山下眺目而望,雾气绰绰难辨人影。刘惠不由大喜,因为刘七、齐彦名之死而积郁悲痛也扫而空:“天降大雾,正是天助也,这是突围唯机会。”
他兴冲冲地跳下石头,大声吼叫起来:“快快快,都起来,大雾弥天,正是突围好机会,只要杀出去,们就还有活路!”
个兵丁怯怯地道:“刘大哥,们往哪儿冲,也不知道其他两路人马打下南京城没有,咱们还是往南京去?”
刘惠怔,想想道:“如果他们打下南京,这些围追堵截官兵早他娘奔南京城去,怎会稳稳当当地困在山下?们……们往江边冲,沿江而行,找到昨天弃下那些船只,渡江西去!”
长江对岸隐莺庄前河岸码头,野草丛中,谢种财、谢种宝两兄弟肩并肩趴在草坷里。
谢种宝道:“看时辰差不多,守船没几个人,全是些地方上民壮丁勇和几个牵头县城差役,这沿江全是船,都不用太多,前边江里不是有马头口和两边共三个小岛,水流经过地方弄几艘大船,把岛连起来,这桥过十万大军都没问题。”
谢种财哼声,说道:“说容易,这边有动静,和县官兵就得杀过来,咱们留在江这边共不到千人,给老三和藏在梧桐山女眷孩子们留下两百,八百人又得架桥,又得对付官兵,可也够呛。”
“放你屁!你怎不拣好听说呢?”谢种宝对这个比他早出娘肚子没会功夫大哥毫无敬意:“和县才几个兵?咱们这八百人除从山西招来会水会驶船三百多人可全是老寨精兵,再说,等他们杀到,咱们江对面已经过来人,他凭什打?再说,你也不看看这是什地方,赵秀才是有两下子,选地方不但易架浮桥,就连这庄子起名都好,你听说书说过三国吧?那个绰号凤雏庞统就是到落凤坡完蛋,这里边有学问呢。这里叫隐莺庄,隐莺不就是藏莺,莺儿肯定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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