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轿帘儿掀,瞧见王满堂脸色,江彬不由大吃惊,失声道:“你……你怎这般模样?”
只见王满堂面色憔悴,双眼无神,倚在座椅上有气无力,见江彬嘤嘤而哭,既不出来也不说话,江彬急直跺脚,怒吼道:“老子又没死,你他娘哭什哭?到底怎你倒是说呀。”
王满堂又是摇头,又是哭泣,两串泪珠儿沿着惨白双腮直滚下来,哭得梨花带雨,江彬见心头软,那股子怒气被她哭得踪影全无,他跺跺脚,恶狠狠骂道:“哭他娘什哭,见老子就会哭,对那姓钱就笑得那骚!”
骂归骂,他还是伸手去搀王满堂出来,这扯膀子,王满堂疼哎呀叫声,江彬看,却见王满堂双手拇指被道牛筋绑在起,这是差人捕捉轻犯或妇人时用刑罚,可以绑缚双手,而且不易打开。
江彬见不觉怔,心知其中必有蹊跷,江彬先掏银子支走四个轿夫,才领着王满堂回到房中,从腰间掏出柄锋利小刀,小心地割开她双手间牛筋,这才问道:“怎这样,他为什绑住你双手?你是人,还要像人犯样押回来吗?妈,找他去!”
扭扭屁股又自顾乐起来:“呵呵呵,还别说,咱儿子还真本事,说有就有,呵呵呵,真不愧是伍文定儿子,虎父……无犬子啊!”
“呸!老王卖瓜!”伍夫人丝毫不给面子。
※※※
今天江彬心情还可以,那天血气翻涌感觉下去,回头想想他也觉得自己太冲动,锦衣卫那是谁都能惹?虽说自己在威国公麾下,又隶属于皇帝亲军,可是这样厉害角色,还是不要得罪好。
毕竟那钱宁是从响马盗手里得到王满堂,又不是从自己手里抢,谈不上深仇大恨,王满堂本来就不是黄花闺女,又在强盗手里屡遭侮辱,还差多他个钱宁?
王满堂卟嗵声跪在地上,抱住江彬双腿,呜呜痛哭道:“老爷,再失节,水性杨花,不值得老爷为如此,只是个卑贱无耻女人,不值得你怜惜。”
王满堂哀哀而哭,这回她是真伤心。由于自小父亲纵容,她就像男孩子般走街串巷,结
江彬“呸”地吐口唾沫,不断用各种理由说服着自己,总算把心头疙瘩解开,大早他就雇顶小轿去接王满堂回来,自己在这儿等着。
他在南京没有房子,就在家客栈租个小跨院儿,要几道小菜,坐在院中石桌上正自斟自饮着,两个锦衣卫随着四个轿夫把小轿抬进院来,那两个锦衣卫向江彬拱拱手,趾高气昂地道:“江游击,您爱妾,咱们送回来。”
江彬倒没想到钱宁还派人给押送回来,他拱拱手,僵着脸笑声:“多谢!”
两个锦衣卫古里古怪地笑,说道:“不敢当,不客气。人已送到,们兄弟告辞。”
两个锦衣卫大摇大摆地去,江彬走过去站到轿前,气哼哼地掀起轿帘儿。他这人身毛病,不过做事倒是有担当,知道王满堂介弱女子,除非肯寻死,否则再受辱实非她所能抵抗,所以也不想难为她。不过在夫子庙相遇时,江彬曾见她和钱宁巧笑取媚,极尽奉迎,现在见她回来,想起此事,江彬自也没有好脸色给她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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