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房是由正德卧房改,如今不是宫里,所以由着正德性子,改得丝毫没有他在宫里成亲时庄重华贵,却更加喜庆舒适。
贴着大红喜字大门前,放着个马鞍,喜娘唱着喜歌儿道:“新娘跨马鞍,世保平安。”
正德推开房门,却怕盖着盖头唐仙跌倒,所以故意放慢步子,等等她,个喜娘扶着唐仙跨进门去,唐仙前脚迈进门槛,后脚抬起还没落下,另个喜娘就飞快地蹲下身,刷地下把那马鞍给抽走。
这叫“烈女不嫁二夫,好马不配双鞍”,问题是,这仪式有点多余,正德女人,又有哪个男人敢做第二个马鞍?
扶着新娘子在床边坐下,正德拿起放在桌上秤秆,轻轻
杨凌瞧着新鲜,原来真正拜堂并不是夫妻二人头碰头拜呀,这也对,夫是妻天,哪有同时对拜道理,又不是桃园结义。
永福、永淳、湘儿等人都站在侧笑盈盈地看着,永福还不时偷偷瞄眼杨凌。她今天穿虽比永淳、湘儿素雅些,也是袭浅粉色裙装,为给皇兄贺喜,当然不能再穿缁衣。
许久不穿艳色服装,这浅绯色裙装穿着,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娇媚可爱,楚楚动人,令人见眼前亮。
永淳公主站在离她稍远些地方,正和湘儿咬着耳朵:“喏,偷两包,回头你找个酒杯,定得想法子劝酒,让他喝下去。”
大袖挨着湘儿,两个纸包递过去。
抽筋。
苍凉激越,阵杀伐之气冲霄而起,经由大内乐师演奏,再辅以各种宫廷乐器,首皇上和唐仙合谱《杀边乐》,奏是杀气冲天,慷慨激昂。
这样音乐,配着这样场面……杨凌不由摸摸鼻子,暗暗叹口气:“只当皇帝已经长大,唉,想不到他连自己婚礼都能折腾成这副样子。”
可是抬头看看正德,这位少年天子端然立在大厅上,深情地凝视着被人扶过来唐仙,满脸硝烟脸上呈现出快乐、满足,杨凌又不禁释然:“还有比这音乐更有记念意义曲子?这是两个人相依相爱、心灵相通杰作,用在他们婚礼上又有什不合适?是来自现代人,怎倒比个古人更呆板起来?”
杨凌轻轻地笑,望着正德,发出赞赏笑容:“再说,这《杀边乐》也没错,反正今晚是个‘杀’,个‘被杀’,这曲子倒也应景儿。”
“放多少呀?”湘儿紧张地接过去,低声问道。
“哪知道?敢问?保险起见,全放进去。”
“不……不会死人吧?”湘儿有点哆嗦。
“不会啦,就是助性药物而已,哪有那神?你放心好啦。”
杨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人家算计对象,他和戴义、张永、苗逵等正德近身内侍们站在起,满脸笑容地看着正德夫妻对拜已毕,然后前后,正德用红花彩带牵引着,带着唐仙走向洞房。
不着调大舅哥不怀好意地想。
“拜天地!”头回主持这隆重仪式,杜甫有点儿紧张。
“二拜高堂!”正德二人转向上首空置椅子又拜拜。
“夫妻对拜!!”
喜娘扶着唐仙,对正德拜,正德昂然受礼,然后回拜礼。仙再拜,正德受礼,再还礼,如是者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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