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寅连忙按住琴弦,起身拱手道:“下官见过苗公公,这曲子……是那日晋见国公爷时,偶听后宅有人弹起,张寅素喜音乐,是而记在心里,方才便顺手弹出来。苗公公这是……这是要出门儿?”
张寅说着眼睛睃,飞快地从那十多个侍卫脸上掠过,站在最中间那个眉清目秀青年便映入眼帘。张寅攸地想起在大同时曾远远望过面那位少年天子形象。
事隔两年,记忆有些模糊,而且少年人长快,面目变化也大,可是这眉目俊郎青年与脑海中那个印象还有着七分神似乎。更重要是……李福达又轻扫眼,发现那些侍卫按刀四望,与其说是跟在苗逵后边,不如说是拱卫在那个年轻人四周。
这青年神情气度也与其他侍卫不同,腰板儿挺得直直,神态平和,丝毫没有见到国公、追随在西厂厂督身后那种稍显谦卑、恭敬意思,反倒是站在前边苗逵,腰杆儿微微弯着,副给人带路模样。
而且站在后边这个年轻校尉,更是根本不理会侍卫职责,那双眼睛自进门就
带兵打仗人是不感什兴趣,下官想着国公爷博古通今、学识渊博,必是此道大家,所谓物赠行家,所以携来请国公鉴赏。”
杨凌哈哈笑道:“过奖过奖,张大人文武全才,可不是介武夫啊,在你面前,岂敢自称行家?呵呵,是什东西,让张大人也夸口称之为稀罕物儿呀?”
张寅自矜地笑,走到那个比较臃肿长包裹,里边露出个长匣,杨凌大袖中握枪手松开来,笑道:“原来是具古琴?”
张寅道:“正是,此琴琴色纯正,更难得是,此琴出自位名家呀,不知国公可能猜出这具古琴来历?”
张寅说着,好像有意展示此琴似,径自取琴出来置于桌上,然后移椅就坐,十指虚按琴弦,双眼眯起,微沉吟,捻拨声,曲悠扬清和《风入松》便如清风徐送、入林起涛般,铮铮而起。
其实要从琴音听出古琴优劣对于行家来说确容易,但是要听出优劣容易,要从琴音听出这琴来历如何悠久、质地如何昂贵,那就纯属故弄玄虚,根本是不可能事。张寅也并未希望奏这曲便引出正德,这只是个引子罢。
他弹奏琴曲正自流畅,忽地琴音转,曲调变得古怪起来。杨凌已料到他是想引出好音乐正德皇帝来,可是随随便便首曲子便想引出皇帝那如何可能?要是这就让皇帝出场可就太突兀。
杨凌正为他出此拙计替他着急呢,忽听他奏起那首《沧海声笑》,杨凌几乎大笑出声。张寅为引出“正德”,还真是煞费苦心,试想“正德”听他所谱尚未公开曲子忽然有人弹奏,怎可能不出来瞧瞧?
杨凌绞尽脑汁想让“正德”不着痕迹顺其自然地亮相,如今这首曲子奏出来,“正德”就可以众望所归、闪亮登场。李福达偷眼旁窥,瞧见杨凌神色异样,自以为得计,不禁暗暗得意起来,两人都在心中开始*笑。
苗逵虽没多少文化,可是人却机灵很,没让杨凌费什心思,他就领着十多个亲兵进大厅,居然个个身甲胄。瞧见张寅,苗逵不觉怔,奇道:“张大人?你怎会弹这首……啊,是国公爷告诉你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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