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防御力量已经有所减弱,墙头下也抛下上千具尸体,燃烧被褥桌椅到处发着零散火光,李福达正欲鼓作气,再次发动轮冲锋绞杀,远远匹快马疾驰而来:“报~~,教主,杨凌大军发现不妙,正在紧急回营。”
“还有多远?”
“二十余里。”
“二十里地……”李福达望望那堵已被鲜血浸透墙,那道短短不可逾越天堑,里边越是死守不退、越是决不放弃,他越是相信皇帝就在里边,难道功亏篑,在这个时候撤退?
谁能甘心啊!只要攻进去,杀死正德,那夺取天下要容易百倍。现在不除掉他,将来付出百倍努力也未必能杀死他,千载难逢、这是千载难逢唯机会。
冲在最前边香军惨叫着倒下片。
“笃笃笃,”及时有人举盾招架并大喊着:“墙头有伏兵,弓箭手还击、刀盾手进攻。”
训练有素香军民团在骤急如雨箭矢掩护下举盾扛梯直扑墙头,事实上在这样密集箭雨下墙头也不可能再站人放箭。
“轰!轰轰!”墙头上忽然又抛掷出起喷着烟火奇怪东西,落地爆炸,随即各种利器破空划出尖锐声音不断响起,泣泣幽幽犹如鬼哭狼嚎。那是杨凌亲军所配手雷,落地爆炸后里边盛装各种钢珠铁片尖针不分方向地四下激射,杀伤面积惊人,而且用盾牌根本就挡不住。
根本不曾料到世上有这样犀利火器弥勒香军站太紧密,这阵轰炸前边上百人倒地,受伤尖叫痛呼更是不计其数。江南雁大骇,说道:“这……这莫非就是杨凌在山东时对付白衣军古怪火器?”
片刻动摇之后,李福达脸色变坚毅起来,四周静悄悄,只有火把迎风猎猎之声。“不能退!们必须杀进去!只要除掉正德,援军军心必乱,们照样能冲出去。正德不死,们迎来将是连番苦战,诸位兄弟,胜败尽在此举,不惜切代价,给夺下这座行辕所在,杀他个寸草不留!”
李福达却兴奋起来,他把握住江南雁肩头,忘形之下有些失控,江南雁觉得肩头如被虎钳扣住,竟觉有些疼痛:“不错!这就是他们所研制古怪火器。哈哈,们这注押对,真押对,正德小儿定在行辕里!定在行辕里!”
李福达放声大笑,根本不顾满地打滚号淘信徒,厉声下令道:“大明天子正德就在这幢宅中,攻进去,杀死正德,天下就是们。快,去营房中搜集门板、棉被,浸水为盾,尽量搜集引火之物,给往院子里丢!”
杨凌率军追杀白衣军去,这行辕是空,携有最厉害火器亲兵居然没有随他出营,留在这里做什?自然是保护比杨凌更重要人物,那还会是谁?
只有墙之隔,大明天子就在那里,很快,他就将成为提在自己手中颗人头。然后,自己就将提着这颗血淋淋人头步步走上去,走上九五至尊宝座,成为天下万民膜拜帝王,成为弥勒大帝。
炽烈欲望让李福达疯狂,也让陶醉在即将迎来大胜利弥勒教徒们疯狂,弓弦颤鸣声、呐喊咆哮声、人体堕地声、火器爆炸声、利矢入体声、箭射盾牌声、惨叫哀嚎声,犹如曲疯狂交响乐,由这群疯狂人演奏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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