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西巡抚林俊站起身来厉喝声:“统统住口!”这老头儿是个个头不高文弱书生,可这嗓门儿倒不小,下子就把大家都镇住,大殿上肃静下来,林巡抚上前步,拱手高声道:“宁王爷,您说奉有太后密旨,请问,密旨何在?请取来与等观。”
宁王双眼微眯,冷笑道:“兹事体大,自然是口谕,正德自知并非正统,对太后看管甚紧,侍婢进出皆要搜身,岂能传出诏书?本王话你还信不过吗?”
林俊哈哈笑,朗声道:“没有太后亲笔旨意,何以证明当今圣上不是先帝骨血?仅凭王爷面之词,就要等朝廷*员听命造反?”
宁王大怒,铁青着脸道:“混账,本王会信口雌黄?你不必多言,本王立刻就要起兵讨贼,孤只问你,可愿保驾前往?”
宁王话毕,只听甲叶子哗愣愣作响,两个提着锋利长刀王府侍卫已经冲到林巡抚身后,往那儿站犹如两头鹰俯视着
望着他,忙大吼声,拍书案喝道:“来人!”
“在!”前边轰然应喏,两三百王府侍卫身盔甲,手提钢刀,杀气腾腾地闯进大殿,文武百官见状顿时大惊,现场片混乱。
“大家不要乱动、不要乱动!王爷有话要说!”刘养正高声喊罢,转身向宁王揖,说道:“王爷,请吩咐!”
笙寒姑娘被烈酒螯得两眼通红,实在坚持不下去,忙道:“王爷,贱妾……贱妾眼睛挨不住,向王爷告罪退下。”
宁王见她闭着眼睛双泪长流,又想起方才摔杯不碎,觉得今日是起事大日子,接连两件晦气事,有点大大不吉,不禁微蹙双眉,不悦地道:“退下!”宠妾笙寒忙让两个丫环扶着急急奔回后宅打水清洗去,还不知道自己惹恼宁王。
“诸位!”宁王经这闹,心情倒是放松下来,看看在他强壮侍卫、锋利钢刀控制下个个面色大变*员,宁王信心倍增,他跨前步,声音也变稳定和高亢起来:“本王现在要宣布道太后懿旨,文武百官跪下听旨!”
殿上阵哗然,文武百官这才知道宁王如此大动干戈,原来是有太后密旨传达。可是后宫不干政,是大明规矩,内旨不出宫门,除非皇帝驾崩、新帝未立,现在太后突兀传旨,可是京里出什十万火急大事?
文武*员心中惴惴,彼此窃窃私语探听消息,刘养正大吼声:“众臣子还不跪下听旨?”说着撩袍子当先跪倒,大呼道:“臣听旨。”
李士实微微笑,也随之拜倒,文武*员见状,纷纷离席参拜,宁王见飘飘然,竟然有种微醺之感。眼见众*员依例跪倒,宁王咳嗽声,高声说道:“众文武*员听着,先帝在时,苦于久无子嗣,为使天下臣民安心,听信*佞李广之言,抱养民家养子,本意是想待有亲生骨肉,再宣明真相。奈何,先帝因病,bao毙,正德继承大统,此子并非朱氏子孙,却继承朱家江山,紊乱宗祧,使列祖列宗不得血食。本王现奉太后密旨,令起兵讨贼,入朝监国,尔等可知道吗?”
废话!这事儿谁知道啊?宁王说完,宫殿上就像捅个马蜂窝,这通乱呐,嘈杂惊骇声、追问呐喊声不绝于耳,许多*员冲动地站起来,激动满脸通红,质问求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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