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见这般情形,连忙上前道:“老先生,们是外地游客,听闻万松书院风景优美,所以前来观,呃
老头儿听奇道:“龙虎书院?什时候开,老夫怎未曾听过?”
张符宝鼻尖翘道:“本书院开两千年啦,没听过那是你孤陋寡闻。想当初你家孔丘先生还向家老先生问过礼,到如今南张北孔,们家也不见得就低给你们儒家。”
老头儿听这才明白,原来是龙虎山张家人到。道家供奉三清祖师,其中太上老君就是老子,孔子曾向老子请教过学问,所以符宝有此说。
龙虎山张家家大业大,可不止是张天师兄妹二人,只是他们是天师长支嫡系,身份最为贵重罢,行走于天下间龙虎宗张家人还是很多。
老头儿听说是龙虎山人,不禁讪笑道:“说你个姑娘家,怎穿不男不女,原来是龙虎山张家人,失敬失敬。”
窗台上趴着个头戴幞头布巾,身穿浅蓝长袍长须老头儿,他正有些张惶失措,听见下边人骂他王八蛋,再瞧符宝,却以为是万松书院学生,顿时胆气壮起来,他把眼瞪,骂道:“混账东西,竟敢对先生无礼?”
原来张符宝平素都穿道袍,所以换寻常衣服也专挑素淡中性服装穿着。她今日穿是件道服,这道服并不是道袍,而是汉服种,有点类似道袍。张符宝不施脂粉,素面朝天,长发束,此时再被那水泼,湿淋淋还真像个俊俏小后生。
张符宝听上边老头儿如此无礼,戟指喝道:“你个蛮横无理老东西,滚下来,否则本姑娘踏平你这万松书院!”
这句话真是威风八面,不愧是跑过江湖,极有光棍味道。
老头儿听嗖地下缩回去。正德皇帝击掌赞道:“好样,朕……真是好样,俺支持你!”
杨凌听啼笑皆非,听他口气倒像是龙虎山张家女人就该穿不男不女似,最后还来个失敬失敬,这句话明明是道歉,说出来却很是欠揍。
张符宝气往上冲,怒道:“你这人怎这般无礼,这是什水呀就往人身上泼?不道歉就罢,还敢骂?”
老头挤眉弄眼地笑道:“不知者不怪,姑娘勿怒,老夫还以为你是院中学生,学生辱骂先生那还不该责骂?呵呵。至于这水……也不是脏水,老朽在窗台上种些花儿,窗外睏桶水,为增肥,老夫还光几粒豆子。”
“嗯……”老头儿往她身上嗅嗅,说道:“还真有点臭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张符宝快气哭,她虽不好修饰打扮,可毕竟是个爱洁女孩儿家,现在被人泼身发酵豆子水,浑身臭烘烘,怎能不羞不怒?
张符宝听皇帝老儿给她撑腰,不由得意洋洋把腰掐,随即苦着脸“呸呸”连声,说道:“这是什水呀,怎这臭?”
杨凌忍着笑走到她身边,递过方手帕道:“先擦擦吧,女孩子还是该有点女孩子模样。”
张符宝狠狠瞪他眼,却老实不客气地抢过手帕擦起脸来。
这时楼内蹬蹬蹬地跑出个老头儿来,惊疑地上下打量着她道:“你……你不是院里学生?”
张符宝气愤愤地道:“是龙虎书院学生,不是万松书院学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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