瞪着双眼,如烈火般赤水断,大踏步站在众人最前面位置,冲着白河愁大声咆哮道:“听好,白河愁!老子不服!管你有多强,老子就是不服!有种就来杀老子啊!你不是早就想这做!”
孤零零地站在众雪山门下最前方,赤水断身影却显得如此神威凛凛。
“对!也不服!”“也不服!”
余下七名大萨满此刻才反应过来,又或是因赤水断鼓舞,纷纷挺身向前,与赤水断并肩而立。
白河愁望着赤水断,轻声叹息声
古兰修声音空洞木然,嘴唇却在细微地颤抖着。
“立威。”白河愁声音里透出,是赤裸裸威胁。
对古兰修说完简短两个字,他目光又自身前尚未自震惊中醒来雪山门下身前缓缓扫过。双眼中尽管眼神平静,却让每个接触到目光弟子都感受到股透骨寒意。
“现在,还有谁不服做巫王?”
沉默。
他整个身体突然僵直,整个头颅沿着喉咙处红线,平平地错位着向前滑落。
直到,砰然坠落地上。
漫天大雪依旧下个不停。在雪幕下,鲜血自格尔萨无头躯体之中狂喷向上,在空中化作弥漫血雾,染红片片血花,再飘飘然落在地上。
以格尔萨身体为圆心,广场中央出现个不规则猩红圆环。
所有雪山门下,都已被白河愁这刀彻底震撼。
古兰修望着白河愁,神情严肃:“大雪山脉,除十年次大比,严禁同门私斗,更是不允许开杀戒。这门规,你总不会不知道吧?”
“知道。但是……”白河愁点点头,淡然道。
与此同时,道刀光以比方才更快速度再度闪过。
刚刚自地上爬起格尔萨愕然抬头,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白河愁。
“但是不在乎。”
尽管没有人表示赞同,但也没有人敢于站出来反对。
就连余下七个大萨满,也都选择沉默。在白河愁问出这句话之后,广场上时间陷入奇妙静谧。
然而这静谧只持续短暂片刻,便被声吼叫所打断。
“老子不服!”
吼叫着大步踏出,是赤水断。
首座大萨满格尔萨,名义上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,在大雪山之下都是仅次于巫王存在,竟然——竟然被白河愁刀格杀?!
甚至,连点点还手或是躲闪,都做不到?!
尽管在十年前上次大比中,格尔萨已经被白河愁击败次。所有人心里,都清楚白河愁实力已然远远超越格尔萨。但……击败与击杀之间,毕竟还是不同。
古兰修几乎完全呆滞地看完格尔萨头颅落地全过程。
“愁……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什……”
道细细红线在格尔萨脖子上缓慢出现,逐渐扩大,变粗。
“愁!”古兰修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向凝固般格尔萨。方才那刀,快到已然连他也来不及拦截。
“大萨满?首座?”白河愁偏偏头,话音里轻蔑览无余。
格尔萨张张嘴,但只在喉咙里发出串意义不明咯咯声。他眼睛越瞪越大,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捂住已然开始渗出血液脖子。
当格尔萨颤抖双手终于触及伤口之时,喉咙里咯咯声才终于停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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