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管得着吗?”另个纹身男不耐烦地拿钢叉在地上戳戳,“不是还是你咯?这整片儿狗都是老子!小崽子,识相点就走开,别碍你爷爷——操嗷!”
“当谁爷爷呢你算个屁!”纹身男话未说完,肚子上就挨脚踹,程旷飞扑上去,胳膊肘狠狠捅在他肩上。
成年男人体格和力量上优势在这刻显现出来,纹身男虽然被打个措手不及,底盘却还是稳稳当当,他迅速地抓住程旷只胳膊,手掌像铁箍样,力气极大,程旷时挣脱不开。
光头见机立即在程旷背上呼巴掌:“妈个巴子你小子有种!家里没大人教是吧?老子替你老子修理你!”
这掌震得程旷后背迅速麻片,火辣辣痛感紧随其后。他攥紧拳头往纹身男下巴上挥拳,“操!”纹身男仰起脖子,手上稍稍松劲,程旷抓住时机挣脱他,回身脚,快准狠地踢在光头膝盖上。
路上又连滚带爬地撑起来往前蹦,程旷才发觉狗前肢受严重伤,估计是骨头被打折。
如果那两个人打定主意穷追不舍,他带着狗估计逃不多久,很快就会被捉住。程旷在心里飞快地盘算对策,他理智还在,因此没忘记这条狗磨牙嚯嚯想咬自己样子,必要时扔下它不管也算是解决个祸害。
他这想着,前头狗忽然再次跌倒,在地上打几个滚却爬不起来,伏在地上边颤抖边“嗷呜嗷呜”地嚎叫。
这就是天意。程旷撒手不管之前,赏给那狗个怜悯眼神。但当他目光落在它眼角与鼻头中间那块翻起皮肉上,理智陡然沉默下去。
很多年以前,程旷养过只狗,特别粘人,喜欢伸着对前爪往他小腿上趴。
光头纹丝不动,反将程旷往纹身男那边推几步,纹身男手像对鹰爪,立马死死扣住程旷肩膀,力道之大几乎能把锁骨捏碎。程旷往他脚背上蹬脚,后脑勺猛地往纹身男鼻子上撞。
这撞撞得很猛,程旷完全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把学霸脑袋撞成脑残。
他仰头刹那,光头拳头迎面砸下来。程旷避无可避,本能地抬起胳膊挡下。光头拳头来势汹汹,直接将手臂打偏,拳头借着惯性擦过下巴、挨着耳朵落在下颌骨上,瞬间令程旷感
,bao雨来临前黄昏,天地之间闷热得像只狭小蒸笼,那天他放学回家,总是翘首摆尾追在他脚边嗅小狗没有出现在巷口。程旷在屋里找遍也无所获,后来从别人口中听说,狗吃人家下药包子,发疯。它在小树林里狂奔,最后死在燕石街那条长得没有边水沟里。
程旷还记得它鼻子上有道疤,有那瞬间,他觉得当初小狗借由眼前这只挣扎同类眼睛看着自己。那双眼睛湿漉漉,同时涌动着绝望和挣扎。
程旷顿住,扔书包蹲在狗旁边,伸手摸摸它脑袋。男人追上来,两条拉长影子笼罩在这人狗上方。
“哟!跑不动?就说嘛,断条腿还想逃出老子手掌心……呸,做他娘梦!说你个毛头小崽子管什闲事,老子打你家狗?关你屁事啊?”拿铁棍光头啐口唾沫。
“你家狗?”程旷被他蛮横态度激起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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