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时炮哥儿在地上打滚,没听见外头动静。直到屋门轰然洞开,方鹏顶着身水汽,吊嗓子似吼道:“滴个亲娘娘哎!你俩搞啥玩意儿?”
小胖墩嗓子喊出两米八气势,程旷怔怔,腿上稍微松劲,章烬见缝插针,抵在他膝弯上,压制住程旷,他扭头对方鹏说:“闹着玩儿呢…
“赢呢?”程旷问。
“赢给你煮。”章烬说。
“不打。”程旷直接拒绝。
“认输?”章烬挑挑眉。
程旷用看傻·逼眼神看傻炮儿眼:“怕把你揍成渣渣。”
程旷听到这话愣愣,回想起段不怎光彩记忆。那是在第回和傻炮儿约架时候,那天晚上架没打成,他被章妈妈强行拖进他们家,并且还喝碗齁甜红枣花生汤。
章烬跟他通灵犀,弯弯眼睛,说:“妈不在,今天没汤……哎操,突然想喝汤。”
别说汤,冬至晚上,章烬家里锅冷灶凉,连个连口热乎都没有。向姝兰跟朋友出门旅游没回来,只留下章烬和杂毛狗相依为命。
章烬午饭也没吃,蹲在院子里啃三颗火龙果,连身带心都是拔凉。现在又正是长身体年纪,那些个火龙果拿来果腹都不够,此时提到吃,章烬忽然就觉得饿。
他想吃些热乎乎东西,哪怕是白粥他都能吞下半锅。
瞬间改变主意,心说:还就不放!
他跟程旷较起劲,程旷想把手抽出来,章烬却反而攥得更紧。
“你松开。”程旷说。
“偏不。”章烬说。
“松开。”程旷失去耐心。
“火气挺大啊学霸,窝火伤身,刚才没打过瘾吧?来来来,给你败败火——”章烬眯眯眼,话音未落,拳已经挥出去。
如果程旷没碰上章烬,这会儿他可能还憋着,憋在棺材般屋子里,在沉默中爆发,也在沉默中消亡。可是既然碰上,不大动干戈都对不起这个人似。
杂毛儿蹲在屋外,没安生几分钟,又惊恐地听见屋里传出打斗动静。那俩不省心祸害居然又打起来!
它竖起半个身体,趴在门上挠半天,边扑腾边嚎,急得团团转。
就在这个时候,铁门被人推开。
“有伞吗?”程旷打算走。
章烬掀起眼皮看他,答非所问地说句:“学霸,打架吧。”
傻炮儿大约是欠抽。程旷不为所动地看着章烬从椅子上蹦起来,听见他补充句:“输给煮粥。”
日个狗狗,这得是饿疯吧?多大出息啊炮哥儿!
章烬说完,自己憋不出笑着说声“操”。
“不,”章烬甚至还晃晃手,“啧,学霸手碰都碰不得?还没跟人握过手呢……学霸,让过把瘾呗?”
程旷没碰过脸皮这厚,当时就想抽他。
“是不是想抽啊?”章烬勾勾嘴角,推开屋门,把程旷拉进屋里,“进屋坐坐吧,风大雨大,吹身湿。”
刚跟人打架,章烬浑身筋骨舒畅,心情也挺愉快。而且他看得出来,程旷虽然没说话,但是脸色比之前好多。
“妈不在。”章烬松开手,想想又说句。他松开得很是时候,哪怕再晚0.1秒,他俩就能再接再厉——再恶狗似往地上滚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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