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韬很重视这
次
元旦表演，这是七班同学第次起准备元旦汇演，却也是他们整个高中时期，最后次聚在起、全心全意地为场小小演出做准备
。高中三年，归根到底，只有高二这年才是这群男孩女孩们黄金时期。
文艺委员提出好几套方案，由石韬确认过后，七班最后定下节目是杯子舞，石韬意思是，要全班同学都参与。那段时间，每天晚自习开始前十分钟，七班就会传出拍杯子声音，数学老师老田有回走进来，被唬得愣：“孩儿们，你们这是丐帮聚会，集体敲碗讨饭呐？”
元旦夹在月考和期末考试中间，跟两头都挨得很近，在紧张而又兴奋气氛中，大家边排练边争分夺秒地学习。月考结束后，童佳葵才找个空地，组织开始第次全员练习。
全班人围成个圈，章烬右边是程旷，左边是陈锐。章烬兜里揣着糖，音乐响起，陈锐把杯子推给章烬时，眼睛斜，蓦地瞥见炮哥儿把颗糖罩在杯子底下，往程旷那边推。
陈锐懵阵，恍惚间觉得他辉哥说得没错，
程旷也跟他碰下，不知道该说什
，干脆灌口可乐。
“学霸，”章烬叫完之后顿顿，他想想，又换个叫法，“程旷。”
程旷抬眼看着他。
“程旷，
琢磨着咱俩算朋友，”章烬说，“有事儿别憋着，伤心肝脾肺肾胃——哪儿都伤，不然还要拳头干嘛？”
傻炮儿……章烬说还挺有道理。程旷嘴角弯弯，不知怎就笑。
…你带烧烤？”
“对咯，狗鼻子也没你灵啊炮哥儿，”方鹏把雨衣脱挂在屋外竹竿上，从窗台那里把装着烧烤袋子拎进来，“袋子沾油和水，都脏，去拿个盘装着，你俩赶紧起来，地上多凉啊。”
看见方鹏进厨房，章烬才松开程旷，笑眯眯地说：“学霸，你欠顿。”
程旷从地上爬起来时候，章烬拉他把。这架之后，重新站起来，程旷突然有种松口气感觉，似乎真像傻炮儿说那样“败火”。
“你炮哥儿，专治不服，尤其是像你这样。”章烬伸手摸摸程旷头发，把翘起来小撮毛压下去。
“操，笑个屁，劝你抓紧给收回去啊！”章烬拍下桌子。
电视里正在放综艺节目，方鹏叼着鸡骨头，不知被哪幕戳到笑穴，哈哈哈乐得不行，回头拍拍章烬腿，含混不清地说句没头没尾话：“炮儿啊，过完冬至就该过年吧？”
章烬拿垃圾桶接他嘴里鸡骨头，随口回道：“还早呢。”
其实也不早。
四中全体师生包括高三年级在内，都已经开始准备元旦节目。
傻炮儿手欠得过分。程旷打累，忍没抽他，只是用警告眼神盯他眼，心说：就忍他回。
这个时候程旷还不知道，很多事情旦开头，就发不可收。比如得寸进尺，比如忍再忍。
方鹏把烧烤盘端到餐桌上，足足装六个盘，除此之外，还有盘煎饺。
“今天冬至呢！吃饺子不冻耳朵，快来快来，”方鹏给程旷和章烬人夹六个饺子，说，“人六个，顺顺溜溜。”
章烬拿可乐罐碰下程旷杯子：“冬至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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