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旷绷宿,广场上冷风也吹不跑脑门困倦,他往耳朵里塞耳机,罩着兜帽趴在腿上睡觉。好不容易话痨罗凯滚蛋,又凑上来个不省心傻炮儿。
“学霸,听什呢?”
程旷眯会儿,感觉耳机被人摘下只,他侧过脸,不甚友善地看过去。学霸眼神有点凶,只是眼,章烬就感觉到他情绪不佳。这种情况下,换个人也许就识相地将耳
章烬还没仗势欺人过,头回体验,感觉居然还不赖,他对主动让位罗凯笑下,说:“谢。”
“擦,”陈锐往前探探脑袋,回过头来看看胡淼和曹辉,“炮哥儿怎坐学霸边儿上?”
曹辉解释说:“大概没找着咱们吧……坐就坐呗,也没什——”
他话生生被声异响打断——从前排搬到陈锐旁边罗凯屁股摔在地上,而始作俑者胡淼踢出脚还没收回去。罗凯恼怒地转过头,又被胡淼冷冰冰地瞪回去,胡淼说:“多管闲事。”
陈锐吓跳,悄悄地给曹辉发消息。
程旷宿没睡,闭上眼睛,耳边就会响起李呈祥喘息声,黑暗令他产生种错觉,好像他身处废工厂板房里,身下就是李呈祥睡铁架床,而李呈祥正躺在他身边,面朝他撸鸟。程旷在这样折磨下紧绷着神经,就像个杀人犯样,开始在脑子里不断地编排李呈祥死法和死相,他设想无数种如果,可惜世上没有如果。
程旷揣着阴郁心事塞着耳机躺晚上,天亮时候,外面响起噼啪爆竹声,元旦还是热热闹闹地来。
这天是个晴天,虽然有阳光,但气温依然不高。学校大早就人来人往,除老师和学生以外,好些学生家长和附近居民也赶来凑热闹。
演出地点在每周开晨会广场上,舞台和观众席都是露天,由于广场本身并不宽阔,每个班分到位置只能堪堪容下两把椅子。
章烬到得比较晚,他搬着凳子找到七班位置时,班上人差不多到齐。
[陈锐]:辉哥,淼哥怎发这大火?
[曹辉]:心情不好吧。
[陈锐]:哦,吓死。看淼哥盯着罗凯那眼神,跟看拉皮条似。
[曹辉]:……
曹辉偷瞄眼胡淼,心说,陈锐这小子神经恁粗,眼睛倒还挺毒。
女生们扎堆坐在前面,男生基本上坐在后面,跟女生座位中间搁着溜儿空——分外显得“男女授受不亲”。喇叭又开始重复播放“请各班班主任尽快组织学生入座”,章烬拎着椅子从前排往后走,黑压压人群中,他走走停停,因为前面有个人挡着,章烬站在半途停会儿。
罗凯感觉有个人在他边上停下,抬头,惊讶地发现是章烬。他当时就汉*附体似,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,差点鞠个躬,大喊“报告太君”。
章烬本来要走,看他这副架势,反而把椅子搁,站在原地没动。
炮哥儿留在这儿不走是什意思呢?凯娘娘脑瓜子转得飞快,琢磨会儿,忽然灵光闪,福至心灵道:“炮哥儿,您坐这儿。”
他旁边座位上坐是程旷,罗凯琢磨着炮哥儿跟学霸关系不错,抓准时机献回殷勤,末还添油加醋地补充句:“嗐,专门占着座儿留给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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