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后劲太大。从教室出来以后,路上章烬都在“回甘”,由于心术不正,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冒着黄光。只是他下楼时候没有注意到,厕所那边走廊上站着个人。
胡淼当时刚从厕所里出来,看着那双背影愣下。
他从报告厅回来时发现教室熄灯,门也锁,本来打算扔下书包直接回家,临时在厕所耽误会儿,出来以后就碰上章烬。
他心里爬上丝疑惑,那两道并肩而行人影就像几条蛀虫,蚀穿他心窍,个森然想法冷不丁地钻出来,令胡淼感到有些反胃。
雨在半途中停,前面有个小坡,章烬踩着单车,有下没下地吹着口哨。车轮轧过水洼,水珠花似溅开,
整个教室倏地暗下来,只有对面窗户外透进来丝天光,以及教室前后监控摄像头幽幽地闪着红光。
章烬可以锁门、关灯,却关不摄像头,他欲求不满地盯着程旷,忽然想砸掉那对冒红光“大眼”。
即使在暗处,程旷眼睛仍是亮,他很轻地眯眯眼,声音压得很低:“傻·逼,过来。”
当时天气回暖,墙面上还有回潮,章烬把程旷压在湿漉漉墙上,听到身后“欻”声,撑开把伞。
章烬深吸口气,可以确定他男朋友学霸不是作弊抄来。
这场雨下很久,直到讲座结束都没停。程旷在课桌抽屉里放把伞,两人冒雨回到教学楼,那会儿教室里人都走光。
程旷把桌上试卷和笔收拾,才想起手机还在章烬兜里,对他说:“手机还。”
章烬兜里放着两部手机,他往左边口袋摸下,看也没看就给程旷,结果记岔。程旷睨眼说:“傻·逼。”
“操!”章烬本来就不爽,盯着程旷,心说:就是没舍得抽他,惯得这王八蛋!
难道动不手就治不他吗?
他不管不顾地亲上去,仅仅只是嘴唇相贴,却跟着火似,引线探入齿缝间,路烧到心脏。章烬撑着冰凉墙壁,把墙壁蒸出淋漓汗,他手顺着流淌水珠滑下来,落在程旷腰上。
程旷眼皮颤颤,隔着咫尺距离,两个人视线碰上,雾热呼吸在冷空气中交缠在起。这刻章烬突然意识到,他曾经反复肖想过人打破镜花、搅碎水月,正在真真切切地与他分享着呼吸。
章烬心脏猛缩,捆歪念火上添薪,分寸和轻重都灰飞烟灭。
他不得章法,牙都用上,简直想把程旷烙死在怀里,实在不行就咬死,反正这孙子能忍。
教学楼里偶尔晃过嘈杂人声,走廊外有人经过,脚步声在七班门外停会儿,又兀自走。程旷用伞碰碰章小流氓,示意他闪边去,章烬拎起背包,借着背过身工夫,悄悄地抿抿嘴,好像还有甜味似。
思及此,章烬忍不,忿忿道:“程旷,丑话说在前头,别说没提醒你——你以后骂次‘傻·逼’,老子就亲你次!”
程旷抬起眼,顿会儿说:“傻·逼,你试试看。”
……操!
章烬心跳滞瞬,旋即怦怦如打鼓,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。
他就像个火烧屁股流氓,飞快地将教室前后门栓上,紧接着,“啪”声,章烬掌拍灭教室里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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