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旷问:“药箱里有药吗?”
“有,以前买过盒。”章烬说。
程旷在药箱里翻会儿,找到章烬说那盒药,他看几眼,说:“过期。”
“算。”章烬趴在床上,声音传出来有些闷。
程旷撇下药箱,两步走到床边,章烬感觉他过来,捂着肚子翻个身,正对上程旷眼睛。程旷弯下腰,言不发地伸手挨上他裤子,摸索着什。
她总是这诅咒章昊:“等着瞧吧,老天有眼,这种畜生不如东西肯定绝种!”
章姥姥嘴毒,毫不介意把章烬也同咒。
如果她现在人在这里,肯定得指着章烬鼻子说:“小猢狲,识相点儿,你娘被你和你那没用爹坑得还不够吗!”
可是章烬不太识相,如果顺着他心意来,姓周男人这会儿应该已经滚出去。
章烬直在院子里待到周东平离开,然后等到向姝兰睡觉,才像往常样偷摸着溜到二楼。
些老掉牙谜语,那谜语估计是从更老辈人那儿听来,有些词儿用普通话说不出来,王老太用方言说,小孙子听不懂,于是老少就驴唇不对马嘴地大声争论着。
没会儿,小孙子吵得喉咙干,王老太也说累,就从屋里拿半只西瓜,让小孙子用勺挖着吃。
小孙子边吃边往镂空阳台外面吐籽,吐完还要天真地问王老太:“西瓜籽儿落到地里,会不会长出大西瓜?”
王老太掐着小心眼,斤斤计较地说:“长出来你也吃不到,还不是白白便宜别人。”
西瓜籽就落在距离石墩子不远地方,向姝兰还在家里,章烬懒得跟老太婆吵架,干脆眼不见为净地走出院子。
章烬被他碰大腿像是过电,不自主地酥麻,他愣愣:“你干嘛?”
程旷:“别动。”
章烬:“……”此情此景,这句话听到他耳朵里,效果跟“老实点,别妨碍老子耍流氓”别无二致。
程旷摸
虽然章烬配把钥匙,但程旷还是给他留门。
夏天晚上仍旧热,程旷换条薄被子,章烬路走熟,径直往被窝里钻。屋子里片安静,只有电风扇转动声音,程旷摁熄天花板上灯,把台灯打开。
章烬将脸埋在枕头上,心里堆积郁闷在这刻才稍微获得安慰,偏偏这个时候,他胃开始痛起来。
章烬连着翻几个身之后,程旷搁下笔问:“你怎?”
“……这儿痛,”章烬指指胃位置,“有人给下毒。”
停在道上车又次进入他视野里,章烬觉得这辆车和周东平样,格外碍眼。
记得向姝兰刚离婚不久、他们还在姥姥家住那会儿,姥姥成天张罗着要给向姝兰说媒。可惜直也没说成。
向姝兰刚结束段失败婚姻,没有心情立刻找下家,何况还带着章烬这个拖油瓶——个离婚女人,身边要是还拉扯着个十来岁孩子,找对象基本没戏。
章烬姥姥觉得说媒不顺利主要赖拖油瓶,几次三番企图说服向姝兰,让她把章烬送到章昊那儿去。
这几年,向姝兰个人晨昏颠倒地经营棋牌室,每当逢年过节,章烬只要去姥姥家,姥姥就要念叨她女儿多命苦多不容易,顺便又将章昊祖宗几代都刨出来数落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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