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比向姝兰更清楚流言有多可怕,她半辈子都活在闲言碎语里,知道流言就像臭水沟里滩污水,泼过来容易,想洗干净得掉层皮。
这两个孩子还太年轻,可以时冲动,可以犯错,但有些错误后果太严重,他们还要高考、还有长远前途和未来,她不敢也不忍看他们冒任何风险。
……为什非要选这条路呢?向姝兰又次茫然地想。
第二天早上,向姝兰和章烬揣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秘密,不约而同地选择缄默。谁也没有把这桩沉重心事戳破,母子俩仍旧在屋檐下相安无事地生活。
在这点上,他们俩十分相像。
本揣着满心猜疑进来,但是看到他妈这副虚弱样子,章烬突然感到如刺在喉。
虽然按摩有效地缓解头疼,向姝兰却不肯让章烬多按,没会儿就说自己好多,催他回屋睡觉。
她催几次之后,章烬终于松开手出去。
只是没过多久,他又回来。
“妈,你早点睡吧。”章烬脚步声在床头边停下,他将条拧干冷毛巾贴在向姝兰额头上,走之前低声说,“……在隔壁,哪儿也不去。”
章烬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向姝兰正面对峙,不可能逼向姝兰承认什或者做出妥协,就像向姝兰明明什都清楚,却在章烬面前只字不提,只是用谨小慎微咳嗽声、用哀求方式让他留下。
谁也不想逼谁,但谁也没有妥协。向姝兰知道,在这种无声对抗中,屋檐被压垮那天迟早会到来。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每天都告诉自己,完结那天迟早会到来。
——他都知道。
向姝兰怔怔地看着他背影,想起这个背影在单车上样子,良久之后,无声地叹口气。
她儿子是个好孩子,程旷……也是个好孩子,但是他们俩走条艰难路。
为什非要选这条路呢?
她又想到王老太话,这句话度让她毛骨悚然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