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当你男朋友真轻松啊,什事儿都用不着操心,日子像泡在蜜里似,高兴不高兴都给喂口甜。哪天你去不回,还跟个二傻子似,无忧无虑,眼巴巴地盼着你。你要上哪儿给你招魂去啊?要不要老子给你表演个卧轨啊程十三旷!”
这番话说到最后,章烬几乎压不住愤怒,浓烈情绪险些淹没理智、让他不管不顾地嘶吼出来。
“老子他妈欠得慌才管你!”
程旷被章烬这通刺激,起初有些懵,他开始并不知道章烬会这生气。他以为章烬是因为他撒谎而生气,这时才意
真正见到章烬和想着他是不样,程旷愣瞬,在黑暗中跟他四目相对,开口不知道要说什。
“你……”
“程旷操·你大爷!”
程旷开口就被他打断。章烬早晨考试前特意去趟第考场,结果这个王八蛋压根就没有参加考试。章烬直觉告诉他,程旷肯定碰上事儿,但他却无从得知是什事,只能漫无目地担忧。
持续整整天担忧令他,bao躁极,见面就忍不住对程旷骂脏话,简直恨不能把姓程摁着揍顿。
势,把两个弟弟叫到起,他们开始商量服侍老母亲事。
离心离德兄弟仨在这时候展现无与伦比血脉亲情,他们不约而同地彼此算计起来。
游手好闲程有德规划着自己忙碌未来,认为他同样游手好闲弟弟程有义应该肩负起照顾老母亲责任,而程有义则夸夸其谈饭店火爆生意,指责他大哥没事找事。
程有良是三个人中唯有正式工作,原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,没想到败在老婆身上。程老大和老三吵累,同时想起程老二,他虽然有工作,但他老婆没有。
三个兄弟经历番激烈争吵,最后终于达成统意见——从老大开始,人个月,轮流照顾程奶奶。
“站着别动!再过来抽你!”
章烬攥着拳头,五脏六腑像被关在个火炉里,不得不咬牙克制着浑身戾气,心里不断涌出酸疼挫败感令他恨透眼前这个人。
他清楚极,程旷就是只锯嘴闷葫芦,要他吐出点脆弱真心简直比登天还难,大约不逼他把,他这辈子也学不会向人示弱。
可章烬非要他示弱,非要撞碎他那层密不透风外壳。
他用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恶毒语气攻击程旷,每个字都像刺样,刺穿他胸口,再血淋淋地扎向程旷:“你多大能耐啊,有什事儿是你个人扛不?就算被人揍成狗熊,你他妈也能屁事儿没有,用不着谁操心!”
至此,程奶奶晚年似乎有着落。
程旷洗完澡,带着身水汽从洗手间出来,走到卧室门口看见屋里人霎间有些错愕,淋浴水声掩盖开门声和脚步声,他不知道章烬是什时候进来。
但这瞬间错愕眨眼就消失,对于章烬到来,程旷并不感到意外。
最难熬夜,他看着微弱火光想过章烬,骨血里疯劲不时作祟,让他好几次想抱着这个人狠狠地发泄场——但也只是想。
童年时就养成自折磨习惯已经根深蒂固,程旷任由这个念头惊涛拍岸般涌来,又被血肉之躯打回去,牢牢地禁锢在胸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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