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灵璧突然深深地吐口气,挥挥手。
侍卫们和马车如潮水般退去。
冯古道闻到阵浓烈酒气。其实刚才他走过来时,他已经闻到酒味,但是没有在意。皇上设宴,和臣子道喝酒很正常。只是没想到薛灵璧喝远比他想象中要多。或许他现在反常就是因为酒?
“你说。”此刻薛灵璧是沉静,比往日冷傲更多份难以言喻……萧索。
冯古道头次发现原来雪衣侯雪,也可以是萧索雪。
那张俊美绝尘容颜就这样毫无保留在眼前放大,那颗红痣如血珠般灿烂夺目。
“冯古道。”薛灵璧沉声开口。
“是。”冯古道总觉得今夜薛灵璧和平时不太样,因此说起来话来更加小心翼翼。
薛灵璧喊完名字,又不说话。
冯古道眸光在他冰冷眸光和粉嫩红唇之间徘徊。
跟着薛灵璧出过公差,所以冯古道对他马车声十分熟悉。当马车进入小巷时,他就已经敞开大门迎接。
马车停下,侍卫们分开两边。
车门打开,薛灵璧慢慢地从车厢里出来,身上披着依然是那件墨黑色大氅。
俊俏脸颊熏染着微微红晕,让他白玉般脸庞更加娇艳欲滴。只是他双眸还是冷冷,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冷。
当他目光定在冯古道身上时,冯古道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眼眸中那如刀似剑冷锋。
你?”
仆人抬起头,脸大受打击模样。
“你从小到大,无论做什坏事都没人被人事后报复过吧?”冯古道淡淡问。
仆人惊讶地看着他,“冯先生为何这说?”
“因为实在很怀疑,你这张脸究竟用何种方式才能被人记住。”冯古道无比认真地看着他。他五官和般人没什不同,眼睛嘴巴鼻子都大小适中,也不算难看。但是刚看完闭上眼就又不记得。
“其实,不急。”他侧身道,“不如先扶侯爷回屋休息?”
薛灵璧站在原地未动。他用种极认真目光看着他,淡淡地问道:“冯古道,你想死吗?”
冯古道毫不犹豫道:“不想。”
“说谎。”薛灵璧冷笑。
“确是不想。”冯古道苦笑道,“侯爷现在是唯保护伞
“……侯爷?”他在这里等晚上可不是等着和他这样当对望石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?”
冯古道松口气。只要他肯开口说话就好。“在等侯爷。”
“理由?”
“想问侯爷点事。”他顿顿,眼睛看向那群像木雕样,动不动地站在旁边侍卫。
“侯爷。”他试探着开口。
薛灵璧推开旁人伸过来手,直接从马车上飘下。
……
冯古道想:虽然这个动作应该很飘逸,但是车厢与地面距离这短,这个动作根本还没有展开就直接到地面。结果是只来得及飘,没来得及逸。
“侯爷?”他见薛灵璧直直地走过来,心里头怦然跳。
仆人扁扁嘴巴,无声地告退。
冯古道在门里站好会儿之后,突然很后悔就这样把那个仆人放走。早知道应该留下他调侃,个人时间真很难打发。
夕阳已经完全隐没在西方。
月上屋檐,散发却是阴郁光。
他望着夜空,突然深深地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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