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该不是要开始发酒疯吧?
这次冯古道看清楚,他瞳孔中并没有半点湿意。
“侯爷?”冯古道脸上笑容僵。醉酒人他见过不少,酣睡、撒泼、吟诗、舞剑……独独没见过眼前这种似清醒非清醒,就是不让人走。早知道等大半天是这种结果,他宁可窝在床上当瞌睡虫。
“冯古道。”薛灵璧道。
“侯爷。”冯古道想,如果他再问遍‘你有什话要对说’,他定会把拳头挥出去!
薛灵璧道:“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说?”
,你若是死,估计很快也要下去陪葬。”
“陪葬?”薛灵璧低声将这个词翻来覆去地念好几遍,念得冯古道都在想他是不是真准备死以后找自己陪葬时,他才轻声道,“这世上人都是要死。”
……
冯古道陪笑道:“侯爷说果然是千古真言。”
“区别是,那个人是你亲手杀?是因你而死?还是根本与你不相干。”薛灵璧慢慢地抬起头。暧昧月色倒映在他瞳孔伸出,泛出昏沉而朦胧白影。
……
冯古道挥拳,轻轻地捶下自己胸口,然后用无比温和声音道:“是。想问侯爷,不知道袁傲策最近有什动向?”
“袁傲策?”薛灵璧原本残留着些许迷茫眼眸突然无比精亮,“他来。”说着,他手慢慢地、慢慢地从大氅里伸出来,修长洁白手中握着把银亮宝剑。
……
冯古道瞠目结舌地看着他。
冯古道将眼睛微微眯起,却仍是看不清瞳孔白影中是否有湿润痕迹。
“侯爷。夜深。”他叹息。时至午夜,他体内午夜三尸针从来都不迟到。
薛灵璧侧过头,突然道:“你刚刚不是说有话要对说?”
“……”冯古道道,“其实那不重要。可以改日再问。”
薛灵璧眼睛瞬不瞬地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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