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他怨念实在太强烈,强烈到薛灵璧如芒刺在背,终于停下手道:“
不等他开口补救,就听薛灵璧道:“跟来。”
冯古道自知有愧,默不吭声地跟在他身后,路走到练功房。
薛灵璧从武器架上抽出把剑丢给他。
冯古道茫然接过。
“袁傲策昨天招式你看清楚吗?”薛灵璧面色沉静如水。
冯古道恍然,连忙道:“祝侯爷升官发财,妻妾成群。”
“收吧。”薛灵璧冲丫鬟挥挥手。
冯古道要接手伸个空,才意识到他说收是让丫鬟收。“呃,侯爷,刚才吉祥话很吉祥。”
薛灵璧面无表情道:“不爱听。”
……
薛灵璧慢慢地收回目光,转回头,重新望着床顶道:“却输。”
宗无言道:“侯爷醉酒,袁傲策不过趁人之危。”
冯古道:“……”他突然非常非常地想将宗无言拳打到睥睨山!
清晨第缕光慢慢地照进房中。
冯古道站在屏风外,默默地听着里面悉悉索索洗漱声。
薛灵璧望着床顶,“皇上要追封父亲为镇国公。”
终于不是同句。
冯古道差点喜极而泣,正要说恭喜,就听宗无言已经抢先道:“老将军戎马生,功勋卓著,封为镇国公实属应当。”
冯古道诧异地望着他眼。为何他觉得他言下之意是皇上追封是理所应当,不但无功而且太晚?
薛灵璧慢慢侧过头。因为他动作,纱布渗出点淡淡血痕。
但是冯古道很清楚,那水般宁静表象下,是汹涌暗流。他老老实实地摇头。
“慢慢地舞遍,你看好。”薛灵璧说着,从武器架上抽出另把剑,然后剑划地舞起来。
冯古道惊讶,没想到他竟然能边交手边记住对方招式,而且还分毫不差地重新演练出来。但是比起薛灵璧,他练武天分显然相当有限,有招式要反复不停地跟三四遍才能学会。
等他将昨天袁傲策所有使出剑法都学会时,已是正午。
冯古道捂着不停唱空城计肚皮,哀怨地望着全心全意练剑薛灵璧。
“是前句,还是后句?”冯古道刨根究底。
薛灵璧睨着他道:“你认为你有可取之处吗?”
冯古道苦笑道:“从昨晚开始,侯爷问题真是个比个难答。”又是怎死,又是可取之处,真是性命尊严尽悬线,让人提心吊胆。
薛灵璧脸慢慢冷下来。他衣领鼓起,纱布从缝隙里隐约可见。
冯古道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戳到条还没有愈合伤疤。
过会儿,薛灵璧终于施施然地出来。
“给侯爷请安。”冯古道低着头,忍不住悄悄打个哈欠。
旁边丫鬟端着托盘,盘子上有封红艳艳纸包。
冯古道惊讶道:“这是?”
薛灵璧道:“你还没说吉祥话。”
“侯爷,你流血!”冯古道这次非常知趣地把握住时机。
哪知薛灵璧连眼角都没有瞟他,径自望着窗方向,淡淡道:“如果父亲没死话,他就可以亲自上朝谢恩。”
冯古道劝慰道:“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,生老病死,人所难免。”
“父亲是死在前任明尊手里。”薛灵璧每句话都说得很慢,很淡,却条理分明。
冯古道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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