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斯蒙蒂斯觉得很有道理。他打个电话通知应龙山会儿过去。
阿斯蒙蒂斯突然抬头,还举着手:“你看。”
差点被撞到下巴拉斐尔仰着脑袋:“嗯?”
阿斯蒙蒂斯指着自己灭世者手表:“指针突然跳到这里。”
拉斐尔满脑子都是“吱吱吱”,不明所以地问:“跳到这里?”
阿斯蒙蒂斯耐心地解释着自己刚刚新发现:“这是灭世者手表,上面指针会标明灭世者位置。这段时间,只要应龙山出现在公里范围为内,它就会追着他。但是,刚刚它突然跳动。”
拉斐尔:“……”
阿斯蒙蒂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连忙施展“劳动遁”:“去拿抹布擦地。”教会人进门没脱鞋,钟翠山走前擦干净玄关地砖上,全是脚印。
拉斐尔拉住他衣摆。
阿斯蒙蒂斯走两步没走掉,回想钟翠山变成蝙蝠时卖萌样子,默默地鼓起勇气,猛然转过身——
拉斐尔吓跳,以为他生气,立刻松开手,阿斯蒙蒂斯已经拱起手,轻轻地摇摇,嘴巴还发出可爱而短促“吱吱吱”声。
会暗示她,这位来自东方男子有着极其尊贵和神圣身份,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比起尊贵和神圣,她更想用可爱来形容。尤其是,他看着旁边这个漂亮青年时。
“不是古板人,”她自黑道,“虽然来自英国……还是个贵族。”
电梯又传来动静,阿斯蒙蒂斯让开路:“先进来吧。”
“不,就说几句。”海伦说,“是来道别,买回国机票,今天晚上。家里有笔生意要回去拿主意,不得不走,虽然相处时光如此短暂,但确受益匪浅。以前总认为东方古国很神秘,但揭开面纱后,为它文明与发展深深着迷,如果有机会,不,定有机会,会再来。希望那时候们还能相聚。”
她顿顿,特意朝拉斐尔伸出手:“真诚地感谢你邀请。”
拉斐尔追上他思路:“所以,是应龙山来?”
阿斯蒙蒂斯说:“指针指不是应龙山家方向。”
“也许他从另外个方向来。”
“觉得不像。”阿斯蒙蒂斯也说不上理由,就是觉得指针跳动得很古怪。他想想说:“指针指好像是机场方向。”
拉斐尔仔细看眼,确如此,但没多久,指针又恢复四处乱转,说明灭世者已经离开范围。他说:“想知道话,可以去问问。”
拉斐尔:“……”立马给钟翠山减刑!
阿斯蒙蒂斯做完就不好意思,也不敢看对方表情,两只手放在腹前,互相揉捏着,眼睛又开始在地上乱找……
“艾斯。”拉斐尔温温柔柔地喊他。
没反应。
“艾斯。”拉斐尔身体默默挪近。
拉斐尔握握她手:“祝你旅途平安。”
海伦倾身,想与他贴贴脸,但被让开。她失笑:“差点忘,保守也是东方人魅力。”她与阿斯蒙蒂斯挥手,又拖着行李箱,坐着老旧电梯走。
阿斯蒙蒂斯觉得她脾气真是不错,莫名其妙地跑来中国睡两天,又风风火火地回去,竟点怨言也没有。
拉斐尔说:“当面笑嘻嘻,不等于背后不哔哔。”
阿斯蒙蒂斯脱口道:“可是你也很爱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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