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听见门口动静,头也没抬,语气淡漠:“晚十分钟。”
“以为,只是父子间吃顿便饭,不用这苛责。”柏淮语气里有种淡淡嘲讽。
窗边男人合上文件夹,偏头看过来,语气依然没有什情绪:“柏淮,你这样很没有礼貌。”
“以为生辰忌日,送上基本问候,也是礼貌
剩简松意个人独自通红。
自己不是还没答应柏淮吗?他怎就这得寸进尺?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喜欢他?自己还没说出来啊?现在就这样,那在起还得?
简松意越想越气。
然后下定决心,这辈子都不可能答应柏淮和他好-
个气,个哄,磨蹭半天才收拾好,然后给徐嘉行发条微信,说明情况,才坐着度假村派专车回南城。
吧唧,又是口。
“你他妈没完……!”
吧唧,再来口。
“真……!”
吧唧,还有口。
简松意偏回脑袋,看着他。
柏淮敛去刚才嬉笑神色,直视他双眼:“以后再也不会句话不说就走,承诺你。”
承诺你,四个字,说得很郑重。
简松意知道自己心思从来瞒不过柏淮,但是还是不好意思躲开视线:“说得谁稀罕样。”
“不稀罕,你绑干嘛?”
脸锤过去。
“柏淮,今天必须打死你!”
柏淮轻飘飘地接住他拳头,往下带,扣着腰手同时往下用力,迫使简松意和他紧密相帖,两人脸,面对面,是稍微动,就能亲到距离。
简松意不敢动。
柏淮轻笑:“打死,你下半辈子怎办?”
早起实在难受,又闹那通,困乏至极,上车就昏昏沉沉睡去,醒来时候已经到达目地。
是家老派茶舍,处处透着清雅古朴规矩。
倒是很像柏寒会选择地方。
走进包厢,个男人正坐在窗边,翻阅着份文件。
日光从窗棂雕花撒下,逆着光,看不清男子脸,只是隐约勾勒出来轮廓,清俊修长,气质冷然。
简松意抿住嘴,不说话,耳根子红成东方旭日。
柏淮欣赏着他样子,轻笑:“以后你再跟吵架,就吵句,亲口,亲到你不吵为止。”
“你给老子滚。”
这次滚喊得中气并不算太足。
不过倒是很有用,柏淮从床头柜翻出把小刀,把带子割断,就真原滚去浴室。
简松意顿。
柏淮眯眯眼,意味深长:“难道说,其实是因为们松哥喜欢这种口味?有点特别啊,不过也不是不可以配合。”
简松意脸皮最薄,以前和柏淮是兄弟,还能开开这种玩笑,现在两个人之间已经不干净,听见这种话总是忍不住自己脑补画面,然后就羞愤交加。
拎起拳头就准备让这个畜生闭嘴,却被柏淮先发制人,手捏住拳头,手摁着后脑勺,吧唧,亲口。
简松意:“……你他妈……!”
“吃好喝好,白马会所走遭。”简松意别过头,不理他。
“怎这没良心?”
“被你大早上气。”
柏淮松开他拳头,揉揉他满脑袋炸毛:“没想气你,就是想让你印象深刻点儿,免得忘马上要说那句话。”
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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