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办法,你放着来。”李白忙着往下跳,吊床弹,他差点摔个大马趴。
很快他就发现这不是意外出丑,睡在这样床上,摇摇晃晃确实好玩,但对他这种笨手笨脚非熟练工来说,似乎潜在风险也不少。每次上下都要小心不说,这吊床比杨剪硬而粗头发还难对付,在他睡下第三个夜晚,也不知是做梦滚得太厉害,还是碰到什开关,身下兜布直接收口,把他连被子抱枕块包起来,只露出截腰和腰旁边只手。
要是他再高点,壮点,还不定包得住,可李白偏偏是棵豆芽菜,这下可好,真像蚕蛹似,他却被闷醒,叶公好龙地害怕起来。
“哥……哥哥!”他小声地叫,“你救救!”
叫约莫两分钟,灯“啪”地亮,隔着橙色防水布照进眼睛,令人踏实脚步声到跟前,李白也停止扭动。
眉,接过这只千里相送“鹅毛”。说实在,他抽屉里还有堆,但他说“谢谢”,这是很新奇体验,他常常把打火机落在别处,却是头次有人给他送回来。
他走向自己卧室。
李白又继续跟在他屁股后面,和他说:“昨天晚上对不起。”
“没事,后来赶上车,”杨剪简单道,“行别闷闷不乐,这段时间咱俩住屋,得和谐相处啊。”
“不是睡沙发吗?”
“你真笨啊。”杨剪无奈道,拍拍他露在外面手背以示安慰,又降低吊床高度,把他这颗形状怪异粽子剥出来。
抬眼眼瞧见那双倦意蒙蒙眼睛,李白就莫名来好大委屈。前天还当成宝贝吊床,他现在就不想睡,要和杨剪挤,那人居然也不反感,任由他抱来被子缩在自己旁边。第二天清醒,也仍然没有反感,除去偶尔睡熟杨剪会把李白挤到床边让人差点滚下去之外,两人就这睡在起,还算相安无事。
年三十前,杨遇秋去附近早市买两趟年货,都叫上李白陪自己块挑萝卜青菜,再看人杀鸡宰鱼。李白依旧保有自知之明,总是找时机拿自己零钱结账,每次出门,他还会用自己带来夹板给姐姐做出不同漂亮发型。他们还去王府井逛次街,都穿上自己最中意衣裳,只有杨剪还是卫衣牛仔裤,兴致缺缺。平时待在家里他天走不百步,好像年学习和打工已经把精力耗光,稍微松懈下来就不再提得起精神,被迫陪同逛商场,他主要负责给姐姐拎包,以及请三人吃冰激凌。杨遇秋说冬天买夏装才便宜,大刀阔斧地花
“有吊床,还有个米五宽木头床,”杨剪错身,握着李白两边肩膀,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参观,“你选哪个?”
终归是小孩心性,李白也顾不上察言观色,问杨剪你平时喜欢睡哪个——他看那吊床就挪不开眼,简直就是个大玩具,悬在半空,好像随时能像蚕蛹样把他紧紧包住。他果断蹬掉拖鞋,身子扑,把自己丢上去。
杨剪比个OK,帮他把行李拎到吊床下面,接着就揉着后脑勺往屋外走,“姐你给洗个苹果吧!”
“等下,”李白叫住他,抱着只胡萝卜抱枕摇摇晃晃,“你有点自来卷,头顶那撮是不是经常压不下去,只能洗?”
杨剪回身,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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