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介绍下,”她把碎发别到耳后,落落大方道,“这是家最小弟弟,叫小白就好,小白,这是高大哥,朋友。”
李白有些拘谨地和那人握手,这正式打招呼方式,他还没做过几次。
那人手上戴几枚戒指,有金有玉,皮肤也粗硬,握起来很硌,人倒是十分和善,“小杨老弟呢?”目光在李白身上扫几遭,尤其看看脸,他又开始四处地张望。
“睡,不用管他。”杨遇秋道,接着,两人就进到那间供神屋子里,关上门。
李白跑回卧室,只见杨剪已经醒,直勾勾盯着休眠电脑,双手交叉起来搭在桌沿。见他进屋,杨剪没有多说什,也不出去打招呼,只是要李白把电视关上,外面留盏小灯,再回来关门睡觉。
半价给自己添三件名牌新裙子,又挑件只打九折米白色羽绒服,硬要送给李白做礼物,杨剪倒是完全无所谓样子,只在路过西单图书大厦时,给自己买两本书。
李白发觉,这姐弟俩花钱是完全分开。三个人在起在外面吃饭,他们不让他掏钱,也是两人轮流地请。
他还“高山仰止”地看看杨剪那两本书封皮,本有关集成电路设计,另本则是软件编程,都是大开本,又厚又沉,还附带两张光盘。
回家之后杨剪还真就自学起来,先开封是那本软件,他每天对着卧室里那台旧电脑噼里啪啦,完全心无旁骛,年三十晚上也是如此,饭后履行完洗碗职责,杨剪只在客厅待十多分钟,吃两瓣橘子,看段冯巩小品。
“没意思。”李白进屋送饺子,问他怎不看春晚时候,杨剪这样回答。
“还没刷牙,你也没有——”
杨剪长长地呼口气,出卧室,和他块安静又快速地完成洗漱。临入睡前,李白听着屋外渐渐盛大烟花爆竹声,以及身侧轻微呼吸,总觉得这人心情不佳,是从没出现过那种烦躁。
果然,第二天早,八点还没到,他是被杨剪凶巴巴地摇醒,“今天要出去,”杨剪撑在床头俯身,又顶着那头乱毛蹙眉看着他,“你要跟块走就快点。”
“去哪儿?”李白揉揉眼睛,还有些惺忪。
杨剪不回答,撩起T恤
“你也太爱学习,这都坐天,”李白把醋碟放在鼠标垫旁,“不是物理专业吗?”
“光学物理找不到工作,以后十年电脑才是重点,”杨剪勾画着书本,目不斜视,“寒假抓紧学点,开学就能找软微电系老师问。”
李白肃然起敬。
又回沙发看两三个小品五六支歌舞,等他再去收盘子,杨剪已经把那十几个羊肉饺子干干净净地吃下去,趴在写字台上睡着。李白蹑手蹑脚走近,给他披件外套,端起碗盘,也正在此时,电脑进入休眠,黑屏上闪出Windows彩窗标志,在屏幕四角移动。
想到自己在小网吧,拿着这样电脑和系统,只会在网络聊天室潜水,或是在乱七八糟论坛瞎逛,李白不禁感叹,高材生就是更帅。他挪出卧室,回头又瞧两眼,刚想跟杨遇秋交流下感想,却见大门开着,个衣着光鲜男人正在脚垫上站着,踩着双崭新棉布拖鞋,而杨遇秋立起腰,刚把他皮鞋整齐地摆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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